夜很長很深,淺夏睜著眼睛,睡意全無。她不斷的想著關於自己童年的點點滴滴,試圖想起有親生父母的畫麵,可是無論她怎麼努力想,結果還是想不到。這二十年來,她幾乎每天都會想一次,可是每次結果都讓她自己感到好失望,好失望。
王麟浩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在想自己表白時淺夏的表情,當時她的臉上,沒有半點欣喜之色,反倒是滿臉的痛苦,難道她真的是那麼討厭自己。連自己的表白都讓她痛苦不堪。他皺了皺眉,心裏又開始難過起來,自從被淺夏狠狠的拒絕,她的心痛就是連綿大雨,沒有半刻停歇,雖然自己不斷告訴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想,但越是這樣,他想的反而越厲害,現在淺夏已經充滿他的心,甚至夢裏夢見的都是她。
人生中第一次他如此喜歡一個女人,雖然她已經有男朋友,但是這並妨礙他對她的喜愛。他抿著嘴,笑了起來,今天打電話問過陌北北,才知道淺夏沒有結婚沒有生孩子,那個小孩是周悵遠和前妻所生。
失眠的淺夏索性坐起來,打開床頭的一個小櫃子,從裏麵拿出一個粉色的木質長方形盒子。打開盒子裏麵是一張張大頭貼,和一條項鏈。大頭貼上自己和毋寧笑的是那麼開心。
這個盒子是屬於自己和毋寧之間的回憶,兩個人在一起兩年,可以回憶的東西卻有很多。淺夏拿起那條項鏈,銀色的項鏈上穿了三顆粉色水晶,這條項鏈是生日時毋寧送給自己的禮物。她逃走之後,將他送的其他禮物都扔掉,而唯獨這條項鏈和幾張大頭貼她保留下來。
保留大頭貼是為了如後若是忘記他的樣子的時候可以拿出來看看,看看自己的初戀是什麼樣子的男生。
保留項鏈是因為他說,對自己愛就像是項鏈一樣,永不退色。她怕忘記他給的諾言,於是便一直將項鏈珍藏。
每個人的初戀都會在心中占有一個特殊的位置,一個特別美好的位置。淺夏的初戀也是如此,雖然和毋寧戀愛的結局和苦澀,但是她依然記得和他在一起時的甜蜜。
毋家的勢力足以將她從他身邊驅趕,但是卻無法將他從她心裏趕走。
淺夏的心裏一直有毋寧的位置,那是個其他人都無法代替的位置。
她將項鏈放進粉色盒子裏。然後重新放回抽屜。
派婷躺在床上,也無法入眠,她不斷的回想著在酒吧那晚上的事情,王麟浩是怎麼把自己送進賓館的,送進賓館之後又發生過什麼事請,這些她都想要知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不斷的撓著頭發,可是卻想不出任何細節來,她喝斷片了。
想來想去,她起身下床,去冰箱裏拿了一瓶白蘭地。都說以毒攻毒,想要想起那晚發生了什麼,就先把自己灌醉吧,或許醉看之後真能想起什麼來。
她拿起酒瓶,猛的喝了起來,很快,她就有種暈暈的感覺,自己已經喝醉了吧,她笑了起來,那麼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來,於是她拿起手機,按下王總的號碼。
王麟浩正在為被淺夏拒絕的事情煩心,忽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拿過電話,發現是派婷打過來的。“這麼晚了她有什麼事情嗎?“王麟浩皺起眉頭接了起來。
結果,電話那邊傳來的是一陣醉醺醺的聲音。“王,王麟浩,你,你說,你是不是和我那個了?”
聽到派婷的話,王麟浩的雙眉皺的更緊了,這個女人簡直是喝醉了發酒瘋呢,於是他幹掛掉電話,“和她發生關係?她想的美吧。”王麟浩自言自語。其他女人就算是倒貼他都不會看一眼,他的心中隻有她,她是他喜歡的女生。
“喂喂,你怎麼不說話啊,說話,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啊,哈哈。”派婷對著電話大吼起來,她將眼睛貼在手機屏幕上,使勁的看了起來,仿佛那手機屏幕就是王麟浩的臉。
“怎麼是黑屏,媽的。”她忽然將手機扔出去很遠,然後踉踉蹌蹌的回到房間,一頭栽在床上,夢裏她正穿著白色的婚紗,在所有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走向王麟浩,他是她的新郎。
“我們結婚了。”她說著夢話,沉浸在自己的美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