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太皇太後又歎了一口氣:“這慕容家沒人,留下將門孤女,就是容易被欺淩,想當年我……”
聽太皇太後提起當年事,太後不得不跪倒在地,強笑道:“小女孩兒間比試才藝而已,怎麼就能惹得母親想起當年事。隻是這長歌郡主實在是過分,竟用鞭子抽的舒雅衣服破碎,用心險惡。”
“哀家站在這看了半天了,倒是覺得這長歌丫頭下手十分有分寸,若是她想,能給你家這丫頭毀了容。你是想說事關女子名節?在場男子隻有遙鈺一人,遙鈺,你可願意娶了這個梅舒雅進東宮?”太皇太後語氣嚴厲,一雙眼睛閃出精光,仿佛能看到人心底藏著的秘密。
這麼說,自然不是明媒正娶,梅舒雅怎會甘心,連忙扯了扯祁遙鈺的袖子,祁遙鈺卻仿佛沒有感覺似的。
禦花園裏靜悄悄的,沒有一人出聲。
太皇太後老神在在的停了一會兒,這才出聲道:“既然不願意,那就算了。長歌丫頭,你過來。”
慕容長歌走過去。
梅家對自己的打壓,都已經拿到明麵上了,就是欺負慕容家沒人,慕容長歌心中暗恨,卻毫無辦法。
太皇太後不能每次都護著自己,若是梅家下次設計一個周詳計劃,怕是沒人能護住自己。
祁雲宸久不接觸朝政,能護自己多久呢?
必須先離開梅家能觸及到的地方。
慕容長歌心中暗暗想著,走到太皇太後身邊。
“小十九,你過來說說。”太皇太後點名,慕容長歌這才看到祁雲宸。
祁雲宸踏步走出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侍衛。
“敢問太後是否認得這個侍衛?”
太後麵色不變,冷聲否認:“不認得。”
“那我先說了,這段時間皇宮內院出現的屍體,都是他搗鬼,他已經認罪伏法。”祁雲宸侃侃而談,麵色冷淡。
“你自己說。”祁雲宸踢了一腳地上跪著的侍衛。
“都是我做的,東宮那幾個小宮女,還有今天早上發現的那具屍體。”侍衛語氣十分奇怪,隱約有一種視死如歸,慷慨赴義的感覺。
“今天早上那個宮女是在長歌……”皇後著急道,卻被太後狠狠瞪了一眼,低下頭不出聲了。
“這事兒就是說一下,具體審問朕都已經聽過了,沒毛病。”皇上笑的憨厚,隨即又道:“小十九這辦事能力沒得說,正巧今日有人上折子,西南雪山那邊有土著鬧事,先前派去的幾波人都沒法解決,不如小十九去散散心?”
“皇兄所托,臣弟必定赴湯蹈火。”祁雲宸立馬答應下來。
慕容長歌看到了外出避開梅家的機會,連忙給祁雲宸使眼色。
太皇太後本來坐在那眯著眼睛打瞌睡,此時突然開口道:“讓長歌也跟著去曆練曆練,慕容軍現在群龍無首,早晚得這小丫頭繼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