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據《仙曆》記載,是應運而生的賜之土,是上古飄渺宮曾經所在之地,靈獸、異仙、蠻妖四處皆是。
後來,因蠻妖縱橫,洪水猛獸四處肆虐。中州一片混亂,到處皆是亡者枯骨。百姓生活水深火熱,民不聊生。
一位從飄渺宮內走出的大能,見此情景,便將飄渺宮拔山而起,用特殊之法懸於蒼穹之上。在他的馭使下,飄渺宮的山體放出先上光芒,以此鎮壓四涵蠻妖。
時至今日,千百年過矣,中州亂不斷,大禍卻掀不起風浪,飄渺宮亦是跑經風霜。有過如火如荼的盛世,也留下了敗井頹垣的廢墟。隻不過卻再沒回過祖址,而是在那留下一扇通往大殿的門。
每年的這段時間,必然是飄渺宮招新的日子,修真界的四海四荒,不少人都會慕名而來。
碧雲高,楓葉連連,整個中州浸染在一片流光溢彩的繁華錦繡中。初秋已經來了,舊曰的酷暑不再。
平日裏,中州城內雖也繁華昌盛,來往行客商人不絕,但與這些相比,實在是微不足道。
輕揚的煙塵,在古路上緋徊,夾雜著淡淡珠粉的氣息,鋪酒在巷陌。畫舫遊船,香車寶馬,絡繹不絕。
陸歸遠穿梭在古城的阡陌古道,看著江邊亭院品酒吟詩、賞花玩水的才子佳人,嘴角微微撩起一抹弧度。
平凡人或許不識,但他卻一眼可知,這些人怕都是為飄渺宮而來。凝魄、旺然,無論修為深淺,他們都收斂仙氣,匿於紅塵,與尋常人別無他樣。
橋下,茶樓間,尋常巷陌。表演絕技的藝人,拔弄琴弦的女子,秤骨相麵的求士,隻有非常少的是平凡人,而其他的皆是不凡之輩,他們都在等待,招新的開始。
茗軒,臨江的一幢不起眼茶樓。
茶香蒙繞,古琴聲淙淙冷冷,如荒野之中涓涓細流。陸歸遠走了進去,尋了個靠窗的無人角落,要了杯霧裏青,獨自坐下
窗外,錦釧江上的遊船早已排成長龍。男女中的鶯歌燕語、打情罵俏,隨著朵朵浪花,伴著珠落玉盤的琶琶聲,在江上散開。
突然,似乎有奇怪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街道有些喧囂,琴聲也悄然停止,茶樓中的人都走了出去。
陸歸遠也混在人群中,在一旁看著,鮮血四濺處,一個挎著淺竹筐的老婦人倒在了那裏。
腹還有一些微弱的起伏,似乎還有淡淡的呼吸。一個男孩趴在老婦人的身上,嚎啕大哭。
不遠處,幾個男子攔住了一輛華貴的馬車,烏車周圍的護衛與他們糾纏在一起。雖然看起來隻是簡單的劍術,但是卻有細微的靈力波動,想來都是修仙的人。
陸歸遠慢慢的走到男孩的身邊,從儲物袋中取出帶有香料味的手帕,拭去了男孩的淚痕。
他低聲溫柔的對男孩:“沒事,讓哥哥看一下這位奶奶可以嗎?哥哥會讓奶奶康複的。
男孩著著麵前這個比地高了不少的哥哥,雖然並不相識,但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拒絕,於是就點了點頭。
“嗯,好。”其實陸歸遠不會看病,對於療傷更加是一竅不通,他隻是想單純的想用丹藥把奶奶治好。
“她是凡人,體內沒有靈力,這種丹藥對於我們而言是療傷的好藥,對於她而言卻是誰命的魔鬼。”一個白衣男子走了過來,一眼就看破了陸歸遠的伎倆。
“你把她背起,去一旁的藥鋪,我來幫她看病。”白衣男子,神色冷傲,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完後,轉身就往藥鋪的方向走了。
陸歸遠翻了個白服看著他,這人他並不認識,而且根據他剛才的語氣,地並不想搭理他。可是看著身邊那個一直哭泣的男孩,又於心不忍。
“乖,我們把奶奶送去藥鋪,給她療傷,好嗎?”陸歸遠撫摸著男孩的頭頂,將老婦人直接抱起,走進了藥鋪。
藥鋪的病床上,陸歸遠將老婦人放下,那個白衣男子也不知道從哪裏取來了那麼哆的藥材,各色各樣,將它們切的細碎,浸泡在了藥酒中。
老婦人的衣服被白衣男子褪下,陸歸遠想要開口些什麼,卻被白衣男於直接堵了回去。
“怎麼,你難道認為我會對一個年近花甲的老太太,做些不軌之事?”白衣男子向著陸歸遠一瞥,神色如常,而眼神暗含著深深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