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邊的餐館內,白諾啼趴在窗邊望著大海。
吃著早餐的靛石抬頭看著門前,衣服殘破渾身是血的惜晨道:“出事了?”
惜晨擦掉眼角的鮮血,接過西裝男遞來的衣物後就向廁所走去,邊走邊道:“嗯,大意了,哦對了,通知魯德他們回來。”
靛石:“好,你先去洗澡吧。”
惜晨前腳走進廁所,後腳飯店的老板就端著一盆薯條走了出來。
靛石:“多謝。”
“不用”,老板低頭看著桌上的薯條想了想道:“身體被切碎,在滾燙的油獄中掙紮,就算痛的撕心裂肺,隻是為了聽到一句‘挺好吃的’而咬牙堅持著,可是一旦賣剩下,就會立即被丟棄的薯條到底有著怎樣的人生啊。”
白諾啼轉頭笑道:“哈哈,問個問題:一個可以再釣一千斤魚的魚竿和五百斤魚,你怎麼選擇?”
老板:“我選五百斤魚。”
靛石:“為什麼不選魚竿去釣一千斤魚呢?反而要那五百斤魚。”
老板:“五百斤魚可以賣兩千五百塊錢,魚竿一百塊一根,我買十根,再拿出一千塊錢請十個人幫我釣魚,我還淨賺五百呢。”
白諾啼:“如此才智,你這一輩子不應該隻是一個開餐館的。”
老板:“可我喜歡開餐館,我喜歡做菜,錢對我來夠用就行,我可不願出賣我的愛好,來這人間的門票可貴了,當然要一輩子開心啦,不然可就虧了。”
白諾啼:“老板有如此心性實屬難得,萬中無一啊。”
老板:“兄台謬讚了。”
白諾啼連忙站起:“哪裏哪裏,此乃肺腑之言哪。”
老板笑著道:“等我再去炒幾個菜,好與兄台把酒言歡。”
白諾啼:“求之不得。”
當惜晨從廁所出來時,老板已經喝的伶仃大醉:“走吧,還沒坐過輪船呢。”
惜晨沒有多,靛石他們也沒有多問。
白諾啼一點也沒有醉意,顯然是沒有喝多少酒,放了些錢在老板旁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甲板上惜晨望著白諾啼道:“先前笑得如此開心,那老板人一定不錯吧。”
白諾啼直直的道:“笑隻是一種表情,與心態無關。”
“別那麼嚴肅,我們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開心點。”惜晨左手搭在白諾啼肩膀上笑著道。
靛石將夢黎穩穩地放在床上蓋好被子,才走了出來和惜晨一起看遠方如血的殘陽:“真是美啊,我有多久沒見到這樣的空了,城市裏的空都是霧蒙蒙的,壓得人透不過氣,空氣也是渾濁的,還是這海風吹著舒服。”
靛石一時興起問道:“你們期待什麼樣的未來,或者有什麼理想?”
白諾啼直接回到:“我以後要坐擁下。”
惜晨想了想道:“活久點,開心點,很沒誌氣對吧,你呢?石。”
“我想要守護下蒼生,我希望不要再出現像夢黎這樣的情況。”
聞言二人沉默了,夢黎的死去始終使他們心如刀割,連惜晨也不例外,“夢黎直到死都想找到她的父母,她經常和我她永遠都記得那拋下她遠去的背影,甚至都沒有回頭。”靛石有些傷心的道。
“好了,沒事,夢黎這不是還有我們嗎。對了,給你們看個東西。”
四隻“若”出現在惜晨手中:“左翅涯,右翅比鄰,中為若,漂亮吧。滴血即可與靈魂綁定,方便轉世返鄉後聯係。將信息寫在若身上然後放飛即可,它會自己飛到你想要告知的人身邊。”
白諾啼拿著一隻“若”端詳道:“很漂亮的紙鳥。”
三人分別滴血,讓“若”認主,靛石多拿了一隻回房幫夢黎滴血。。
惜晨:“走去休息吧。”
入夜的甲板靜悄悄的再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