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林心美的死,慕流光這些年調查了不少,大致也清楚其中的一些緣由,夏朗這個人一輩子都好色,他一直覬覦林心美的美色,因此強行擄走了她意圖不軌,林心美性子很烈,奮力反抗惹惱了夏朗便被夏朗殺了拋屍街頭,當年D城的治安一般警方的偵查技術也不夠先進,就算將嫌疑人鎖定在夏朗的身上,也礙於夏朗的勢力不敢輕易動他,這讓夏朗一直逍遙法外,現在夏朗承認了關於他殺害林心美的一切實情,這件事算是徹底有個交代了。
明明已經知道真相,但從真凶的口中說出來,意義是那麼得不同。
慕流光總覺得自己現在似乎有些恍惚,大腦一片空白,仿佛什麼都無法思考了。
即使坐在夏朗寬大舒適的椅子上,慕流光也始終保持著身體挺直的緊張狀態,在夏朗又哀求了好一陣子之後慕流光才緩緩回過神來。
眼看著自己此生最大的仇人如此狼狽的捆在自己麵前,掛著一身的血汙不說,還在這痛哭流涕懇求自己送他去醫院,慕流光心裏很爽卻還不夠解恨,一想到自己母親的慘死家庭的破碎的人間慘劇,他恨不能現在就多補上幾刀,一點點的折磨夏朗,讓夏朗生不如死,好好感受一下這種絕望的滋味。
在沉默了幾秒鍾之後,慕流光成功的將這些負麵的情緒全都暫且壓製,理智立即占了上風。
夏朗已經中了刀傷,再多給幾刀恐怕很快就完了,他還得留著這條賤命贖罪呢。
他站起身來冷聲一笑,譏諷夏朗道:“你確定你都全招了?我怎麼覺得你並沒有多少坦誠呢?都死到臨頭了,嘴還真硬啊!”
說著,慕流光抬腿就照著夏朗的胃部飛起一腳。
隻要一想到弑母之仇,他現在都恨不能直接殺了夏朗,這一腳真的已經算是最輕的懲罰了。
慕流光完全沒跟他客氣,這一腳就沒想著要讓著他,然而他這一腳踹得十分講究,直接踹得夏朗眼前一黑,頓時疼到五髒六腑如同火燒一般!
挨了一腳後,和夏朗捆在一起的椅子重心不穩向後倒去,夏朗整個人隨著向後摔倒,後腦勺重重砸在了地上,即使地麵鋪著一張地毯,依然疼得他得滿頭是汗。
從前夏朗不知道用這種手段對付了多少人,今天真是風水輪流轉終於輪到他了,他真不知道原來挨揍的滋味是這樣的,疼得恨不能死了算了,若是能就這麼死了反而也算是解脫了,可怕的是這樣的折磨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隨時在疼與死的邊緣徘徊,他開始感覺到了絕望。
慕流光心潮澎湃,他很有舉起手中的槍斃了夏朗的衝動,但他必須冷靜。
他不僅是為自己討回公道,還有許多被夏朗傷害過的人需要真相,還有太多事情需要夏朗活著親自來印證。
他居高臨下地把槍口對準了夏朗的雙腿間,神情凝重道:“你確定不招嗎?”
“……我沒有什麼好招的了,我也就是對不起你們慕家而已,別人真沒有……沒有……”
夏朗連同椅子仰麵倒在地上,臉上的血和汗已經糊成了一片,五官都看得不真切了,就算聲音已經虛弱極了瀕臨崩潰,但那雙狡猾的眼睛依然閃著精光。
慕流光也算是閱人無數,看見夏朗的眼神就知道夏朗還在隱瞞,妄想著少承認一點兒罪行少付出點兒代價。
“不說是吧?那好!”慕流光冷麵無情,直接扣動扳機。
不等夏朗嚇得說招,他直接開槍了!
一聲槍響,夏朗嚇得尖叫起來!
這麼近距離開槍慕流光就沒打算打在夏朗的身上,而是射中了椅子腿中間地空地上,反倒是夏朗雙腿哆嗦著不爭氣的失禁了,一灘尿打濕了他的褲子,流了一地,看起來更加狼狽了!
他就是單純嚇唬夏朗而已,一般惡人都很惜命,他覺得不給夏朗“加加油”,恐怕夏朗這血都流幹了也都不會招出其他的事情了。
眼看著夏朗痛哭流涕起來,頗有點兒劫後餘生的意思,慕流光鄙夷道:“真看不出來啊,見過大世麵的人心理素質居然這麼差,還能嚇尿?”
夏朗簡直是涕淚橫流,他真以為隨著那一聲槍響他的命根子就真的沒了,沒想到慕流光竟然是純粹嚇唬他的,還嚇得他尿褲子了,真可謂是死到臨頭還丟光了麵子。
慕流光把槍口的位置挪了挪,對準了夏朗的腳,露出了微笑:“現在你可以招了吧?不招的話,這一槍將會打在你的腳上,下一槍打在你的小腿上,再下一槍是膝蓋,等這條腿打完了,就挑另外一條腿下手,然後是你的手,手腕,小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