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下午兩點的時候曲柔就來了慕家,準備晚上在慕家吃晚飯,然後問問顧錦年這件事兒。
以前顧琳和曲柔的關係還是很不錯的,兩個人一見麵簡直是有說不完的話,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顧琳這個人一向愛憎分明,曲柔居然對慕流光做出那麼卑鄙的事情來,而她又不能跟曲柔一見麵就上去撕逼,所以她打算出去走走,也算是眼不見心不煩了,免得碰上了還尷尬。
短時間內她也沒什麼地方好去,於是她就去朋友家中做客了,一起喝喝下午茶,順便學學烘焙,想著學會了以後她沒事兒可以給慕子軒做點兒小零食。
等到顧琳傍晚回來的時候,正好慕流光開著車載著顧錦年也下班回來了,三個人一起停車回宅子,一路上的氣氛都很凝重。
等下的晚飯不過是幌子而已,大家都很清楚,這吃了飯之後才有重頭戲,看樣子大家都有得煩了。
這件事到底是慕流光父子跟曲柔之間的恩怨,顧錦年覺得她和顧琳還是不好摻合的,所以了,晚上她準備在花園裏的工作室中和顧琳一起商量一下手裏正在製作的幾件衣物上的配件設計,避開這件事。
既然大家說好了分頭安排,那麼按照這個計劃走就是了。
等晚飯一吃完,顧錦年就以工作太忙為由拉著顧琳走了,也順便讓方姨把慕子軒帶去工作室一起玩兒。
一行人來到了工作室中,顧錦年一把燈打開,慕子軒就開心的直奔他之前清理出來的小櫃子旁了,拿了個小凳子坐下玩他的橡皮泥,想要用橡皮泥做一個大手鐲,方姨則去給大家準備果汁。
顧琳著實是身在花園心在大宅,在玻璃窗前望著燈火通明的宅子方向來回踱步,一副焦慮樣子。
“哎,還不知道等下他們聊會聊成什麼樣兒呢,我好擔心啊。”她不住念叨。
顧錦年是知道的,自己的母親性子急,所以才會如此焦慮。
她在工作台前坐下,從拎包中拿出了一疊的資料來,拉出椅子坐下後才氣定神閑道:“媽,您就不要那麼緊張了,流光做事兒很有分寸的,肯定會好好處理好的啦。”
“我知道他能處理好,我就是覺得心煩啊。”顧琳拽過了一張椅子在顧錦年身邊坐下,歎口氣說:“哎,你說這什麼事兒啊?本來好端端的一家人,相親相愛的多好,這些年大家也沒少照顧她,結果她居然這樣……”
“媽,您就別煩了,這年頭人心難測啊,多得是的人表麵裝得好內心卻很險惡呢。”顧錦年隨口道,這種事兒她也碰到過,現在想起柏靈她就惡心得很。
“哎,也對,這種事兒也常見,就是忽然發生在身邊感覺很難接受。不管怎麼樣我也認識曲柔十幾年了,一直關係不錯,看來她真的是藏得夠深的了,誰也沒看出來她是這種陰險的人。”顧琳從她手中拿過設計資料查看,嘴上依然沒閑著。
“好啦,您別煩了,這兩件禮服售價不便宜,您幫我看看還有沒有哪裏需要改。”
顧錦年是處心積慮想轉移顧琳的注意力,免得她一直抱怨,方姨很快就要過來了,她感覺這種事兒給方姨聽到了不好。
“對了,那個叫柏靈的小賤人現在怎麼樣了?沒來煩你吧?”顧琳又想起了這茬來。
顧錦年立即回答:“沒呢,估計她現在也不敢吧,她最近可沒少倒黴,不過不是我害的,純粹她自己作死而已,既然都這麼流年不利了,還是安靜別惹事兒比較好。”
“那就好,我就怕她不服氣又來招惹你。”
“應該不會的啦……”
顧錦年語氣有點兒虛,以她對柏靈的了解來看,搞不好柏靈真的會這麼做呢。
顧琳正要開口提醒顧錦年注意點兒,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來著,顧錦年的手機就一下子響了起來。
“媽,我接個電話。”顧錦年笑笑,從拎包裏拿出了手機。
她一看,電話是唐小雅打來的。
唐小雅跟著慕清輝打飛的去吃正宗川菜了,這個點兒應該在外麵吃好吃的才對啊,怎麼想到給她電話了?
顧錦年完全沒多想什麼,就把電話接了。
一接通,唐小雅的聲音簡直都快把她震聾了:“顧總!不得了了!出大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