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慕朝的解釋,這下終於可以證實顧琳跟這件事是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慕流光聽罷之後,陷入了沉思。
他很慶幸,慶幸今天晚上大家就這麼坐了下來,把這些事情都好好的捋了捋,而不是繼續相信一個外人的片麵之詞。
“流光啊,我們家除了這個夏朗也沒有跟誰結怨了,你看你還有什麼事兒不清楚,都可以問的,不管怎麼樣,我們一家人的平安幸福才是最重要的,我們得團結起來,千萬不能給人鑽了空子才是。”慕朝歎一口氣,對慕流光說。
慕流光對於慕朝這邊基本也沒有什麼好問的了,自己的父親這些年做生意是個什麼態度他還是清楚的,慕朝是個老老實實做生意的人,也從來不主動去惹事情,所以他們也沒有多的仇人了。
難道,是因為顧琳?
慕流光立即望向顧琳,問:“那您這邊,有沒有什麼仇人有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顧琳目光幽幽的,說:“也就是夏朗了。”
此言一出,其餘三人倒是沒有什麼好詫異的。
慕朝自然是知道她與夏朗的舊怨的,慕流光和顧錦年也已經知道了。
一看他們兩個的表情,顧琳就知道他們肯定是調查過此事了,這點觀察能力她還是有的。
於是,她也不多繞彎子了,直截了當道:“我想你也大概調查過了,知道我曾經和夏朗訂過婚的事情了吧?想當初,這個夏朗假裝什麼青年才俊,給自己包裝得光鮮亮麗,什麼年輕輕就在商場上嶄露頭角之類的,還哄得我的父母對他刮目相看,因此他向我家提親,我的父母立即同意了這件事,我對此很不滿,因為我看出來他就是個登徒浪子,所以我便跑了,不想嫁給他,再後來被他找到了,他便想玷汙我,我一怒之下就打傷了他,還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條疤,他因此毀容了。”
“……媽,您真厲害!”顧錦年由衷讚歎。
顧錦年一直覺得自己的母親是個弱女子,現在看來,真是小看她了。
“哎……”顧琳無奈搖搖頭,說:“我那都是被逼的啊,不弄傷他,我也跑不掉,當時他受傷了注意力就在他會不會死會不會毀容上了,我才能找到機會逃跑啊。”
既然顧琳說出了她與夏朗之間的深仇大恨,慕流光揣測道:“會不會一直聯係我的那個神秘人,就是夏朗安排的?”
對於慕流光的推測,顧琳直接就搖頭否定了。
“不,這不可能!以我對夏朗的了解來看,他若是有什麼打算,絕不會隻是給你打電話跟你聊聊天透露點捕風捉影的事情那麼簡單的。”顧琳到底是見多識廣,這就分析道:“這個神秘人,他一直在做的事情就是挑撥你和家人的關係,此外,他似乎是別無所圖了,所以根本目的應該就是想讓這個家雞犬不寧,挑撥你們父子的關係。”
“我也這麼覺得。”顧錦年立即附和顧琳的話,道:“可是,慕伯父就隻有一個兒子,又有誰會特地這麼幹呢?”
慕流光心情複雜,大家這麼一分析,果然這神秘人不可能會是夏朗。
夏朗是個做事手段殘忍的人,不可能玩這種小把戲,他若是出手,必定會是大手筆的。
“想一想,若是流光你們父子不和,誰能從中獲益?”顧琳又問。
慕朝眨眨眼,說:“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如果我的兒子不孝順,總是跟我作對,父子之間感情很淡,那我退居二線的時候我很有可能不會讓我的兒子來繼承公司的,比較大的可能是給一部分股份讓這個兒子衣食無憂就好,公司的經營我會交給……”
說到這裏,慕朝一愣。
按照他的思維邏輯,若是慕流光不能挑大梁,恐怕他會把目光放在自己的侄子身上,畢竟,他的親侄子,也是慕家人,和蔻莎的生意息息相關。
這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了,似乎謎底也已經呼之欲出了。
慕流光已經聽明白慕朝的意思了,如果他這個做兒子的因為不孝順什麼的惹得慕朝不開心了,或許,慕朝會更為器重的人是侄子慕清輝。
一瞬間,他們四個人的臉色全都難看了起來。
如果大家坐在一起,推論出的可能是一個外人,並且是仇人,他們還是能夠理解的,可現在,推論出的結果竟然是慕清輝,這讓大家都深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