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看她在自己身下的表現,似乎又不像是真的身經百戰。
慕流光幾乎快要克製不住了,他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
於是他忍不住又催她:“你準備什麼時候回答我的問題?還是你的男人太多了到現在還沒有想清楚到底有過多少個?”
心如刀割的感覺並不好受,這讓他的語氣也變得充滿了攻擊性。
和顧錦年相處十幾年,他似乎也養成了習慣,總是用攻擊來發泄怨怒。
顧錦年每拖延一秒,對他來說都是煎熬。
茫然了兩秒鍾之後,顧錦年這就點頭,惡意地說:“對,太多了,根本數不清!我剛努力回憶了一下,發現記得名字的有十幾個,記不得名字的還有十幾個……”
“什麼?!”
“粗略一算,也就那麼三四十個,還不到五十個吧!”顧錦年愉快地說。
然慕流光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想著她長達三年的時間裏獨身一人在國外,也許經不起外麵的誘惑,也許會和別的男人有什麼,可他萬萬沒想到,顧錦年竟然會以這種方式回答他!
三四十個!
還不到五十個!
什麼意思,她還覺得少是吧?!
慕流光直接火大的把手裏的冰淇淋砸了,一把按住了她的雙肩,怒道:“顧錦年,你什麼意思?”
隻要一想到她的美已經被別的男人分享過,他就恨不能抓狂殺人!
而且,還是那麼多個男人!
他甚至還想問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賤自己?
被他毀了,所以就要破罐子破摔了是嗎?
“我逗你的啊,你生什麼氣?”顧錦年叼著冰淇淋勺子,盯著他那張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英俊臉龐,有些莫名其妙:“你這個人,怎麼那麼開不起玩笑?”
她語氣輕鬆,確定是玩笑無疑。
可是,他的心底卻是深深的痛楚。
他緩緩放開了她。
感覺一顆心真的因為這過度的刺激就像是要碎掉了一樣。
顧錦年一手拿著冰淇淩,一手又舀了一勺吃,淡淡地說:“你管我睡了幾個,反正跟你又沒關係。”
她原本還想拿小黃瓜的梗來刺激他的,轉念一想,等下慕流光生氣了恐怕就真的要請她吃小黃瓜了,她還是算了吧。
慕流光不笑反怒,他不喜歡顧錦年開這種玩笑。
他眼中瞬間騰起怒火,低啞的嗓音也充滿危險:“顧錦年,以後你不許拿你自己跟我開這種玩笑!”
他的話,像是命令,又像是警告。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顧錦年笑了起來:“慕流光,我覺得你應該喝點靜心口服液,每天都跟更年期似的。”
“我看你才要喝,每天喜怒無常。”
“我喜怒無常還不是因為你!”顧錦年火大。
“我喜怒無常不也是因為你!”慕流光比她還火大。
兩個人同時一愣。
顧錦年立即解釋:“都怪你,你這個人渣,禽獸!要不是因為你,我怎麼會這麼慘?”
慕流光也迫不及待地解釋:“還不是怪你,我叫你滾了,你就是不滾!我說過隻要你留下我會變本加厲的折磨你!”
“那你折磨啊!誰怕誰?有種咱們互相傷害啊!來啊!”
“來就來!幾天沒收拾你,你還出息了你!”
……
幾分鍾後。
顧錦年被扔在了慕流光那張彈性極佳的大床上。
她的冰淇淋早已經不知道掉到哪裏去了。
她目瞪口呆地看著慕流光,他已經在抬手解扣子了。
“有話好好說,脫什麼衣服!”顧錦年聲音很小,根本不敢大聲叫嚷,就怕保姆和慕子軒在隔壁聽到他們的動靜,那就真心沒臉見人了。
慕流光已經將睡衣的紐扣全部解開了,欺身過來。
“來啊,互相傷害啊!”他說。
顧錦年大腦一片茫然,她緊緊閉上雙眼,任憑她承受不來的熱吻瘋狂落下。
她難以呼吸,陷入缺氧的感覺中,最後一道防線終於徹底坍塌。
這一夜,難熬。
原本顧錦年是失眠的,然而事情卻出乎她的預料,她想睡,可卻沒有辦法睡,一直折騰到了下半夜。
下半夜的時候睡的,醒來卻是早上七點。
慕流光的手機打了鬧鍾,到了點就堅持不懈響著,顧錦年迷迷糊糊伸手摸手機準備關掉,卻在枕邊摸到了一個溫熱的物體。
她瞬間驚醒,一下子睜大雙眼。
在看見身邊的男人時,顧錦年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