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家裏若有大人還好,慕流光會假惺惺的對她表現得像一個好哥哥,可是家中沒有人的時候,她寧願出去也不願呆在家裏,因為慕流光又會欺負她,把她當傭人使喚,而她還不敢反抗。
顧錦年想了又想,她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她絕對沒有招惹過慕流光,而且還是那種帶顏色的招惹。
可惜百密一疏啊,她還是栽在了慕流光的手裏,還莫名其妙生了個孩子,她都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兩個人忽然就這麼這麼沉默了十幾秒鍾。
顧錦年回憶過去,慕流光也是如此。
過往的畫麵不斷在腦海中回放,他黑色的眸子閃過一絲痛苦,嘴角揚起了一抹苦笑。
是啊,在過幾年的眼中,她從來沒有招惹過他。
但是在他的眼中,顧錦年每一天都在招惹他。
每天他們一起上下學的時候,顧錦年連穿著校服都一副天真浪漫青春洋溢的樣子,每每讓他看見都挪不開目光,所有的焦點都是她。
放學回家之後,顧錦年就會換上純美可愛的家居服,她總是喜歡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家居服也總是買得太大,穿上身上鬆鬆垮垮的,曲線玲瓏的身姿更是因此惹人遐想,讓他感覺心潮澎湃。
清醒的時候看見她,就已經夠讓他難受了,連睡著,顧錦年都不放過他。
她總是出現在她的夢中,用最青澀卻媚惑的模樣勾引他。
和顧錦年同住一個屋簷下的每一天,他過得都很不容易。
特別是從他懂了男女之事之後,這日子就更加磨人,如同身處地獄。
他在心裏壓抑了無數次,不斷的告訴自己她是顧琳的女兒,是他的仇人,他對誰有興趣都不該對顧錦年有興趣,可追求他的女孩很多,偏偏誰都入不了他的眼,他的心就像是打了一個死結,顧錦年出不來,誰也不可能解開結再進去。
當然了,這些話慕流光也不可能說出來。
他隻是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歎息聲中帶著幾分著惋惜。
顧錦年不說話,她直勾勾地盯著慕流光專心直視前方路況的眸子。
他的眸子如同死灰一樣,毫無生機可言。
她在心裏得意起來,慕流光,你沒話可說了吧?
她從來都不是什麼不正經的女孩,所以就算慕流光把十幾年的過往每一分每一秒都翻一個遍,都不可能找出半點她勾引他的事情來的。
不知道怎麼的,得意之餘,顧錦年忽然覺得心好累。
對於慕流光這種人來說,她有什麼好多跟他交流的呢?
多說隻會讓自己心煩而已,她才不要在這種人身上浪費時間!
顧錦年徹底不想搭理他了,她重新掏出了手機播了柏靈的電話。
等了好一會兒後,柏靈才接。
“喂?小靈,你怎麼樣了,許明月沒有難為你吧?”她著急地問。
柏靈在電話中的聲音有些沙啞,說:“沒事的,我已經離開了,就是有些嚇著了而已。”
“那就好,真是對不住你了,今天叫你出來吃個飯,結果把你牽連了……”
顧錦年很內疚。
發生爭執都是她和許家之間的恩怨,倒是白白牽連柏靈了。
“沒關係的啦,碰到這種事情你也不想的,許明月今天心情不好吧,我可以理解。”柏靈還是那麼的善解人意。
顧錦年心裏忽然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難道,真的是柏靈把她出賣了?
這話她沒有問,她不想用這種惡意去揣測自己最好的朋友。
“那你趕緊回家吧,下次我們見麵我會小心點的。”
“嗯,好的,再見,咱們下次再聊。”
“拜拜。”
顧錦年一掛電話,身旁的慕流光就開了口,道:“顧錦年,給你一個衷心的建議,離柏靈遠點,她不是做朋友的好人選,沒準哪天你真的被她賣了還能蠢到幫她數錢。”
顧錦年沒搭理他。
……
咖啡廳包廂內。
燈光很亮。
這間包房包廂很大,是咖啡廳中最大的包廂。
此時,包廂中黑壓壓的擠了許多人。
許明月雙手揣在胸前,坐在椅子冷眼睨著麵前瑟瑟發抖女人。
而她的身後站著一排流裏流氣的社會青年,一個個看起來凶神惡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