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學路上,在一個紅燈前停下腳步,陸隱的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穿著白色恤,腳踩一雙粉色的運動鞋,頭上戴著運動帽,林楚楚笑著對他招了招手。
綠燈亮了,陸隱率先邁出腳步,林楚楚緊跟在他後麵,仿佛一點都不在乎他的淡漠,自顧自的著話:
“你知道嗎,按照往年的慣例,我們馬上就要進行一個月的軍訓了。”
“據是否軍訓全憑自願,但是參加的話要交三千塊錢呢。”
“坐在我後麵的同學叫費劍,他好像家裏挺窮的,打算申請不參加軍訓呢,怪可惜的。”
“我爸爸軍訓是打基礎的第一步,同時教官還要教授江南劍派的基礎修行法門,好期待啊!”
“但是如果不參加軍訓,不就什麼都學不到了嗎?”
“你真的很煩啊!”陸隱狠狠瞪了她一眼,她卻絲毫沒有收斂,雖然沒有再話,臉上卻充滿了笑容。陸隱搖了搖頭,不再管她繼續往前走。
“叮鈴鈴~”
仿佛開啟了某種開關,前一秒還安安靜靜的教室猛然變得喧囂塵上,正值青春期的男生們大呼叫的衝出門外。
而在教室的後排,一個頭發微卷,臉上長著細細的雀斑,長相平凡的男生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窗外的陰影一點點悄悄爬滿了他的側臉。
這時候,一個人斜斜簽著坐在了他前麵的桌子上,一隻腳踩在凳子上,另一隻腳懸在空中,隨意的蕩來蕩去,無聲地向著窗外張望。
費劍抬起頭,驚訝的發現坐在他前麵的這個人他認識。雖然還沒有過話,但是根據在同學之間悄悄流傳的道消息,這個人絕對是屬於所有學生裏靠前那一撮的人裏麵的,擁有著讓大部分人眼紅的才能。這樣的人,在這個班級裏,和平凡並貧窮的自己應該是分別屬於兩個毫無交集地圈子,不應該有任何關係才對。
陸隱看著窗外的爬山虎,仿佛在很仔細的研究某一片葉子;一隻手卻從口袋裏抽出一張信封。“啪”地一聲,信封落在了費劍的桌子上。
“這裏麵有三千塊,你有兩個選擇,可以拿去縣裏最好的酒店吃一頓大餐,或者做些其他能讓你開心地事情;也可以用來對自己做些投資,可能在未來能獲得一些收益。隨便你。”
嘴驚訝地漸漸張開,眼睛瞪地很圓,但是費劍毫無所覺:“你怎麼知道…不,為什麼?”
“很簡單。我沒有什麼特別地要求。在不久的將來某一,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可能有一點點危險,這就算作是定金。我這樣的話,你可以理解嗎?”
頭發微卷的男生沉默了一陣子,然後慢慢,但是很堅決的點點頭:“隻要你提出要我幫忙,不管是什麼,我一定盡全力去做!這筆錢,我會去打工來還你的,請你給我一些時間。”
“隨便了。”陸隱輕輕跳下來,一步步走出了教室門,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他一眼,仿佛根本沒有注意到男生臉上的兩道淚痕。
“一二一,一二一,立正!”一個身穿迷彩色道袍的青年吹響了哨子,同樣麵朝著陸隱一班人立正,行了個禮:“大家好,我是你們地教官,江南劍派外門弟子陳長龍,同時也是江南劍派二十八隻道軍之一——虎鶴軍的一名道兵班長。接下來一個月,我將會傳授你們江南劍派基礎的心法與道術,同時對你們進行基礎的訓練。如果有跟不上,或者有其他困難的,隨時可以退出。一旦退出,不得再加入!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