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們走到身前,魏長煦才看清,唐暖就被衙役押著,站在曹武和田野兩人的身後。而她的雙手此刻正被繩索牢牢捆著。
他眸子陰沉至極,目光在唐暖被捆的雙手上徘徊數道,才移到曹武的臉上,冷喝一聲,道,“趁著我心情不至於太差,放了她,否則,我讓這大獄,血流成河!”
“喲!以為自己是誰呢?你的人在我們手裏,還有何資格吆五喝六?你是閣老府劉家派來的吧?一條狗而已,回去告訴你主子,酉陽大獄可不是隨便什麼人說來就能來的。”
魏長煦好像完全沒聽到對方的提醒似的,嘴角微勾,笑意盈然的看向唐暖,“暖暖,再忍一小會兒。”
多麼感天動地的場麵,心理承受能力稍稍差一點的人,都會被敢動的少女心爆棚。
唐暖被封著嘴,當下隻能點頭以做回應,雙眼裏的眼淚在打轉。不了解的人會以為,她這是感動所致。
實際上?
她是憋著笑憋得。
被綁架能夠如此的不認真,也就唐暖能做到。
誰也想不到,這位被綁的美少女,心裏正在吐槽什麼:魏長煦,你下次易容能不能認真點,別這麼潦草!那雙肥香腸嘴,切吧切吧都能湊夠一盤菜了。
要不是親手選的藍朋友,唐暖真想當場把那厚厚的嘴唇子揪下來。太給他英俊逼人的臉拖後腿了。
魏長煦先找了個地方將藥罐子放好,這才擼起袖子看向田野和曹武,“吩咐你們的人,一起上吧,別耽誤老子時間。”
曹武嗤笑,“看你還能囂張到何時!”他猛一擺手,身旁人呼的一聲,全都朝著魏長煦奔去,手上的武器亮閃閃。
景王出馬,一個頂倆。
不到一分鍾的功夫,剛剛叫囂厲害的衙役們,全都哼哼呀呀的倒在地上了。
田野和曹武後退到牆頭,不斷擺手讓下一波,再下一波人往上上,卻都沒能改變什麼,終究,在最後一撥人往前衝的時候,倆人撒丫子跑了。
……沒這麼逗人的!
唐暖真恨不得把嘴上的“封條”撕下去,給他們好好上一堂“如何正確使用大腦”的課。她簡直懷疑,這倆人的腦子是不是被烤吃了!
虛張聲勢的鬧了這麼一通,這就完了?她狐疑的看向魏長煦,魏長煦搖頭,輕輕解開她嘴裏的布條,“趕緊給劉廣用藥,此地不宜久留。”
言外之意,可能還有後招。
在魏長煦的幫助下,給劉廣服了藥,又將接下來幾天的藥放到碎草下麵藏好。
唐暖又施了一道針,劉廣終於醒了。
他半睜開眼睛,還有些迷糊,初看到唐暖的臉時,嚇了一跳。
當下卻不是閑聊敘舊的時候,所以魏長煦開門見山將情況描述了一遍,劉廣很快反應過來,省去閑聊的時間,步入正題,“我的妻兒被監禦史田野控製住了,現下不知在何處。”
“這個交給我們。表哥安心養病,記得,藥要按時吃,這裏的飯你不能吃了,怎麼給你送吃的我們會再想辦法,病呢,表哥得繼續裝著,以防萬一。”
劉廣連連點頭,就在唐暖和魏長煦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問出了一句讓兩人吐血的話,“這位壯士,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