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何嬌說完才發現,這句話似乎有哪兒不太對勁兒啊!上窮碧落……她簡直想要以頭搶地了,這成語哪兒能這麼用?
淩琛悠悠的眼凝著何嬌,這句話,對淩琛是有衝擊力的,他墨染的瞳仁下,是何嬌纖長的剪影,天光暈出的昏黃間,窈窕身姿若隱若現,帶的他的心也跟著淺顫難息。
手臂裏的重量談不上重,籠在他臂彎之間的人兒眨著眼睛,麵上的表情似是有些鬱卒,“嗯。”他竟然好心情的輕輕應了。
讓何嬌的雙腳落了地,緩緩邁步回院子,徒留何嬌在原地抓耳撓腮,那一句‘嗯’是什麼意思?
眼看著背影已漸漸走遠,何嬌深呼吸一口氣,將眉間心思斂入心底,一步一步間,隨著淩琛行進的痕跡緩慢向前。
沒有人比何嬌更清楚,當被淩琛有力的雙手環抱的時候,她的心率先顫動了,平地波瀾起,悠悠難息。她撫著胸口的位置,企圖讓心跳平穩一些,卻自欺欺人,這隻是因為自高處跳下的緊張。
蒼袍消失在行走龜速的何嬌眼底的時候,她才終於止了思緒,輕輕歎惋,那一聲歎息,卻不知表達了什麼,最終散在了風中。
當何嬌步入院子的時候,淩琛正聽著這城主府的一個下人前來稟報什麼。
她三兩步走過去,旁聽了,卻是莫城主遣來請他們的。
隨在下人的身後,走了廊道彎彎,最後他們是在城主府最南端的一座涼亭裏見到莫因循的,他一身墨色的衣袍,看著倒是比之前多了一番穩重,眉宇之間的那份隨意與輕狂已經被斂去,還真有一城城主的派頭與架勢。
三方落座,莫因循率先開口,“讓二位看笑話了!”
“笑話倒不至於,隻是莫城主既然知道有人在針對你,為何不對症下藥呢?”到此地步,淩琛也沒想著立刻就將計劃拖出來,也許這位不同凡響的城主已有了對策呢!
“非是我不想,隻是懷疑的人太多,前一發動全身,若不能一擊即中,恐打草驚蛇,引起反彈。”莫因循搖了搖頭,他伸手提起水壺,給淩琛滿上一杯,“現在,可否與我好生說說你們的計劃了!”
這一耽誤,確實耽誤了許多時間,臨近午時才終於論到正題。
“這計劃倒是簡單的很,莫城主隻要盡力配合我夫妻二人就好……”三言兩語之間,淩琛便對莫因循解釋了清楚。
這就是和聰明人說話的好處。
“甚好,甚好,隻是,你二位怕是會惹到危險!”莫因循連連點頭,眼神掃過二人,卻含了淡淡的擔憂。
“危險,嗬,我二人最不怕的就是危險,我家夫君與護衛可都是能人,斷不會出事。”何嬌對於他們是盲目的信任,滿滿的驕傲。
宮中、出來的大內侍衛,皇帝禦前的護衛,她完全不會小看,可還記得,當時遠客樓裏以六對數十的壯舉。
淩琛的手自側麵抬起,恰恰穿過何嬌被風揚起的發絲,柔順的觸感,讓他的心情也跟著柔順起來。“莫城主不必擔心我夫妻二人,隻管放手去做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