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此刻神色都有些凝重,何嬌深深看了一眼淩琛,見他不語,隻是身邊的風吹得她眼睛都難以睜開,這證明身下的駿馬又開始提速了。
“下馬,斷木,挖洞,快!”她的語速很快,一個詞一個詞的盡量簡潔的往外蹦!
淩琛先是眉頭一皺,緊接著眼神一亮。
他高聲重複著何嬌的話,所有人硬生生的停住了馬匹。
流風的眼裏先是露出了疑惑之色,但看到木清然幾乎在淩琛高聲揚嗬的刹那就勒馬而停,本著對他的絕對信任,他也並無二話。
隻是在木清然的解釋聲音裏,立即加入了伐木的征途。
躍然下馬,何嬌感受到了深深的壓力,現在要與時間賽跑,她額頭的汗漬緩緩流下,索性他們這一圈人,除了她與那個女人以及馬車裏五花大綁的離家小公子沒有能力幫忙,其他人都是好手。
一柄接一柄的寶劍出鞘,本就在邊緣的他們,砍掉了離著他們最近的三方樹木有數十顆之多,身周的一圈突然變空,何嬌微鬆了一口氣,便立即開始掘土,濃煙愈近,土洞漸成。
何嬌立即將馬車裏的衣服全部扔進了身後的河裏,緊接著連著包裹一起拽回,跳向已經挖成的土洞,被淩琛接了個正著。
包裹裏的水打濕了二人的衣裳,緊緊相貼的身體,輪廓漸顯,淩琛眸色刹變,將何嬌禁錮在懷裏。
“謝謝!”何嬌卻還在那裏對淩琛說著謝謝,期許著他能夠放開她。
明貳心中暗道一聲天真,但看著何嬌還抓著的濕潤包裹,還是開了口,“夫人,你打濕衣服是為何意?”
砍樹,掘土,他能夠理解,沒了可燃物樹木,火便燒不到這邊,進洞,也更能保證安全,但打濕這一大包衣服,著實不是他的腦袋可以想象的,所以,何嬌單獨脫離群體的片刻間,在那般忙碌的時刻都沒有人能夠發現。
因而,在發現何嬌不見了的刹那,淩琛的臉色變得尤其漆黑,眼看著就要跳出去,就見何嬌朝著土洞跳下,甚至都沒招呼一聲,都不知道該說他們皇後膽大,還是糊塗了!
“你,放開我一下。”何嬌可終於覺出了不對勁兒,但淩琛這般禁錮著她,也不是個事兒!
淩琛聽了何嬌的軟言,稍稍鬆了自己的手,何嬌也不繼續奢求,可以稍微活動已經很不錯了,“這裏都是外衣,大家分一分,捂著口鼻。”
煙霧太濃,她能夠想到的方法除了閉氣,就是這課堂上,電視上,廣播裏,無數公眾場合裏,不斷重複著的逃生一幕,打濕身邊所有的棉織品,捂住口鼻,防止濃煙的侵入。
但是她並不想解釋,她隻說了一句,至於眾人做不做,不在她的考量範圍裏。
雙手抖出一件衣裳,都沒細看是誰的,便直接虛虛捂住了淩琛的口鼻。她家聖上,還是很重要的,於公於私!
淩琛望著那因為太長而拖下來的女裝,心思不禁有些迭起,但俊逸的麵上卻依舊波瀾未動。
隻是緊跟著何嬌,接過她手裏的,包裹,將另外一件外套,也拿了出來,又瞟了一眼,發現女裝還剩他手中一件,這才將包裹朝著明壹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