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琛帶著她遠離是非中心的馬車,這會兒皺起的眉顯示他此刻的心情並不舒坦,何嬌似乎是真的被嚇到了,兩眼空洞而無神的任由淩琛牽引而未有一絲言語。
“清音,可是哪裏不舒服?”
何嬌機械性的搖頭,看在遠遠近近的視線裏,徒增了多少擔憂。
而隻有她自己知道,這發呆不是因為驚嚇,而是在懷疑剛剛發生的一切,陡然睜眼的女人,突然暴躁的離家小公子,以及驟然發狂的駿馬,這些難道是巧合麼?
“玉佩代表什麼?”何嬌在淩琛逐漸沉下來的眼神裏突然問道。
淩琛微怔之後,並不欲回答這個問題,可看著那雙依然呈現空洞狀態的眼神,他還是說了三個字,“很重要!”
而何嬌,對於答案是什麼並不看重,她要知道的也就是這背後的重要性。
由淩琛嘴中說出來的重要之物,那定然是關乎著整個朝堂或者是國家的東西。
她嘴角突然噙了笑容,朝著淩琛勾了勾手指。
淩琛眉心跳了跳,看來他是小看了自家這位皇後。
他依著何嬌的意思湊了過去,聽到了溫軟的吐息,“那個女人,是醒著的!”
夏日的朝陽總是特別的早的照耀天地,何嬌的眼睫毛在晨風中輕輕顫動,蝶翼般的撓過他的眼底,芳華絕代。
隻是她吐出的言語,卻讓淩琛不得不嚴肅了神色,醒著的女人麼!
當真是極大的膽子,竟然敢對他的人暗中下手。
“你可當真是不要緊?”他雖然心中已有想法,但還是關心的多問了一句。
何嬌嘴角噙著的笑容微微一頓,似乎又做了錯誤的判斷,不過……“您倒是忘了,我是誰的女兒?”
將門之女,這點派頭就想嚇到,也著實是拙劣了點。
淩琛看著她眼裏的傲氣,眼色幽幽,“無礙就好,今日趕趕路,到前麵的小鎮尋個客棧再好好歇歇,再忍忍!”
何嬌不在意的揮了揮手臂,恰好斷開了她與淩琛之間的距離。
淩琛對著明壹示意了一聲,他們一行人便要再次上路,隻是這一次,那個女人也被五花大綁了起來。
“嘖嘖,真是不憐香惜玉。”流風看何嬌被淩琛送上馬背,走到跟前來調笑一句。
“流風。”木清然狀似責備了一聲,朝著淩琛抱拳,“君兄夫妻二人路上小心,我們這便分道揚鑣,不予相陪了,隻盼日後有緣能夠繼續相見!”
“恩,後會有期。”淩琛對於這二位的道別沒做挽留,本來就是沒有關係的人。
何嬌卻是上了心,那個女人相當恐怖嘛。木清然那一瞬間的怔然,還留在她恍若錯覺的記憶裏,她突然開口,“二位不如做個好事,把這女人給帶走吧。”
木清然臉色微變,何嬌坐在馬上,看的清清楚楚,嘴角不由淺淺含笑,立刻搶先開口,“你看,我們都給你們兩兒解決那個離家禍害了,以後就算真的玄王追究,也是追究咱們夫妻兩兒,這帶一個還算樂趣,帶兩個可就成了累贅了,你們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