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妤想問小雅有沒有看到有人經過,但是話到嘴邊就咽了回去,因為來電顯示是霍詡。
回到房間她才回撥過去,那邊響了幾聲沒有人接,安妤就想掛斷,手放在掛斷鍵上,那邊就傳來了聲音,霍詡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他直接問她:“你在哪兒?”
安妤這才想起自己最近都不讓阿江跟著,肯定是阿江見自己沒回去,才打電話來問。隻是他的語氣讓安妤無端有點火大,她也語氣冷淡:“有你有什麼關係?”
那邊傳來霍詡的冷笑,她再要說什麼對方已經掛掉了電話。
她氣結,自己坐在床上生了一會兒悶氣,小雅洗澡出來就笑她是不是被海裏的妖精勾了魂,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霍詡掛掉電話,反手將手機摔在床上,鬆了鬆襯衫的衣領,管家上來送水果也被他趕了出去,他晚上接到阿江的電話就一直在擔心。
猶豫再三打電話過去竟然久久無人接聽,他正準備派人去查一下的時候她終於打回來了,結果是這樣的態度,知道她還平安無事,總算安心。
霍詡又是眼神一冷,這個女人無數次讓自己失控,她卻還有資格對自己冷淡?一麵又恨自己為什麼這樣放不下,
有一雙手在後麵推著自己,前麵就是深淵,身後有陰冷的聲音傳來,仿佛浸透了無限的冰冷,反複說著一句話。
去死吧,去死吧……
安妤突然驚醒,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浸濕,隔壁床上小雅還在睡著,看看時間才淩晨兩點。
她平靜了一會兒,心還是砰砰跳著,剛剛的夢太過於真實,加上睡前經曆的一切,讓她心有餘悸。
她起身去洗手間衝了個澡,出來時經過門口,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似乎是腳步聲,這聲音一直徘徊在門口,她剛剛起床時也聽到了,但是她以為是路過的人,就沒多想。
此時才覺得不對勁,這一層樓住的都是公司的人,不會有外人上來,何況電梯需要房卡才能開。
正想著,她聽到了門鎖轉動的聲音。
屋內小雅還在睡著,門外的聲音在這樣的夜裏給外清晰,饒是有人在房間內,安妤也驚出來一身冷汗。她順手摸到了台燈,一麵又慢慢的挪到門旁,門內的防盜鎖還是鎖著的,她略微放心了一下。
隨後外麵傳來又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似乎有人說話的聲音,聲音由遠及近的時候,門外的聲音突然消失了。安妤側耳聽了聽,兩個同事的聲音,大概是出去玩才回來,年輕的小夥子喝了點酒,還哼著歌。
安妤緊繃著的情緒放鬆下來,回到床上閉上眼睛,卻怎麼也也睡不著,腦海裏都是剛剛那一幕幕的畫麵,精神緊張的狀態讓她更加精神,索性睜著眼睛聽聲音。
隔了很久聲音也沒再出現,她就慢慢睡著了,也睡得不安生,早上小雅起來梳洗她就醒了,頂著濃重的黑眼圈,上妝的時候小雅就奇怪的看著她:“安妤你昨晚沒睡好?”
她想說昨晚的事情,後來怕嚇到小雅,何況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所以就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隻是笑笑:“我有點擇床,換了張床就很難睡著,估計明晚就好了。”
下了樓吃早飯,同事們都在了,除了昨晚那兩個出去喝酒的男同事,叫了一個人上去叫他們起床,其餘人就在商議著今天的安排,又說自由活動的,有說集體出去野餐的,最後還是女生多一些,擔心獨自行動危險,畢竟這個海島還是開發了沒多久,後麵那片叢林裏蟲蛇也多。
所以商議著就一起出去燒烤野餐,酒店經理很快送來了燒烤架一類的東西,幾個男同事背著東西就出發了。
野餐的地方也不遠,靠近那片叢林,迎麵就是海,帳篷搭好了他們就開始坐下來拿出了牌。
一群人吆喝著打牌,秦安妤不會玩,就在一邊看著他們玩,小雅呆著無聊了,就拉著安妤:“不如我們去那邊轉轉?”
她指著後麵那片叢林,靠近海邊這一側的樹木不高,隱約看見各種野花交叉著開在上麵,她有些猶豫,剛出來的時候就聽到當地人說著這邊常常有蛇出沒,她向來怕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