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個朋友喝茶,她給了我講了點有趣的事情,你想不想聽?”
霍詡沒說話,許艾兒就繼續說下去:“朋友說昨晚她媽去參加了方家夫人的晚宴,方夫人五十大壽,宴請了不少人。然後她說方夫人的準兒媳婦也來了,方夫人拉著兒媳婦的手,很滿意的樣子呢。”
霍詡低頭喝湯,沒有說話,許艾兒看看他的臉色,繼續說著:“說來有趣,這個兒媳婦,哥哥你認識,竟然是安妤,你說神不神奇。昨晚秦家的夫人也在,聽說秦家打算給這個女兒的嫁妝很豐厚哦。”
“放心,等到你出嫁的時候,我們家也定然給你準備豐厚的嫁妝。”霍詡放下手裏的筷子,撂下這句話就回房間了,許艾兒留在原地臉色一陣青白,差點落下淚來。
她還有話沒說完,朋友又說方達飛這個人其實很是花心,光是外麵人遇到的跟他在一起的女人一隻手就數不過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拉了個未婚妻回家應付家裏人的。
但是她都沒說,她就想告訴他,秦安妤早就屬於別人了,讓他不要想了,但是他竟然這樣說,許艾兒捏緊了拳頭,恨!憑什麼秦安妤可以這樣好命,剛剛出了霍家,轉頭又能和方家的人勾搭上,她不允許,不允許秦安妤有好日子過。
安妤從奶奶家出來已經很晚了,手上還提著奶奶囑咐著給父親的東西,奶奶說,父親前幾天回來過一次,但是隻坐了一會兒就走了,於是老人家就念著兒子沒吃到這一季新鮮的菜和瓜果,索性讓她帶回去。
她一路往巴士站走,走了一會兒感覺不對勁,她回頭看後麵,隻有蕭瑟的風聲和田園上隨風而動的葉子。
但是心裏直覺發慌,看看時間,巴士還要一會兒才能到,她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其實奶奶家到巴士站也就五分鍾的距離,她莫名感覺到害怕,越走越快,卻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也跟她越走越快。
寂靜的夜裏,四周是荒蕪的田野,身後的腳步聲緊緊逼近,安妤險些要叫出來,一隻手拉住了她,她就要抬腳踢過去,被人先一步製住了,笑聲隨即傳來:“你幹什麼走這麼快?”
方達飛掛著一絲笑容看著她:“身手不錯。”
安妤嚇得都快哭出來了,看到是他才算鬆了口氣,心想著自己沒讓阿江跟著真是不明智,隨後才想起來問他:“你怎麼在這兒?”
“有個應酬在這兒,我出來透口氣就看到你往這邊走,還以為看錯了。”
那邊不遠處有個農莊,是一家私人莊園,經常會有人在這裏吃喝玩樂,安妤了然,估計他是來談生意的,於是就說:“那你幹嘛鬼鬼祟祟跟在後麵。”
“大小姐,我一路趕著你,哪裏鬼鬼祟祟,不是怕認錯人我就叫住你了。”
秦安妤看著那邊巴士從路口拐進來,就不理他:“我先回去了,你繼續去忙你的。”
“我送你回去,大半夜的你一個女孩子不安全,正好我那邊結束了。”他拉著安妤的手不肯放,於是安妤隻能眼睜睜的錯過了一班巴士。
她恨恨的瞪著他,下一班還要再等半個小時,讓她一個人在這荒郊野嶺等半個小時她也不願意,再回奶奶家又讓她老人家擔心,於是安妤隻得跟著他回去拿車。
農莊不遠,走了兩步就到了,方達飛跟迎麵走過來的兩個人打招呼,對方笑著:“我說你去哪兒了,打哪兒領來的美人兒?”
那個女伴倒像是認識安妤,嬌嗔著身邊的人:“那可是人家未婚妻。”
男人不免多看了安妤兩眼,安妤被看得不自在,扯了扯方達飛跟兩人告辭。
進來莊園裏麵才是燈火通明,一群人圍著個炭火在烤肉,秦安妤不好走過去,就站在外圍等方達飛。
可是有人看到了她,於是大家都回頭看,又嘻嘻哈哈的打趣方達飛,其中一個人似乎是不了解情況,說了句:“我說達飛,你那小師妹估計要傷心了吧?”
方達飛臉色有點不自然,旁邊有人拉了那人一把,那人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就笑著打圓場。
安妤聽到耳朵裏,卻沒往心裏去,方達飛向來是流連花叢的高手,身邊的鶯鶯燕燕多了去,所以她也從不覺得他對自己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