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過中秋,但交城的早晨依舊是皎陽似火,各行各業的人們為了生計已經開始勞累奔波,有的人為了每日的三菜一湯起早貪黑,有的人為了一生中的三房兩廳含辛茹苦,有的為了人為了每晚的三妻四妾倒行逆施。還有一種人是屬於混吃等死,每是得過且過,渾渾噩噩的過著。
吳陽顯然就是這類人的鮮明代表,完全不去想以後的日子,不但不工作,每還沉迷在網絡遊戲裏。即便全身上下連半毛錢都沒有的他,卻總能靠著自己那張比城牆還厚的臉填飽肚子。
已經半年工作的他和往常一樣,一大早就來到網吧,心馳神往的開始遊戲起來。普通人上班也沒他這麼準時準點。用他的話,人生苦短,能玩就玩。
“快上車,沒時間解釋了,這把吃雞勢在必得。”
雜亂的網吧內,吳陽端癱坐在一張破舊發黃的沙發上,雙眼緊盯顯示器,左手不停的敲擊著鍵盤,右手飛速的滑動著鼠標。時不時的興奮的對高喊著。
而與此同時,他身旁站著一個體型微胖的女孩,女孩正一臉怒氣的看著他。
吳陽卻當她如空氣一般,完全無視她,隻顧全身心的投入在遊戲之中。
女孩叫何文,是這家網吧的收銀員。由於昨吳陽在前台死皮賴臉外加連哄帶騙的在前台賒了包辣條。
今從吳陽走進網吧的一刻起,何文就一直在追要那包辣條的錢。
何文氣的滿臉通紅,拍著桌子激動的。
“第一次見這麼臭不要臉的人,都二十幾歲的人了。一包辣條還賒賬,快把錢給我。”
可吳陽仍是當做沒聽見,繼續全神貫注的打著遊戲。
“北50方向有人,突他。”
看著無動於衷的吳陽。何文那張肉臉氣的是由紅變綠,由綠變紫色,最後極盡奔潰的她,歇斯底裏的拍了拍桌子。
坐在吳陽對麵的是一個油膩的中年大叔,本來還在邊摳著腳丫邊幸災樂禍當著吃瓜群眾。
可突然發現眼前的屏幕一黑,再看自己的主機箱,已經在重啟了。
由於網吧設備老舊,臨近的幾台主機的電源插頭基本都是接在一個插排上,何文剛才那拍桌的那幾下湊巧剛好就拍鬆了主機電源插頭。
這種事情在這裏基本每都會有好幾次,吳陽早已是習以為常了。
每次上機後都是一隻腳穩穩的踩在電源插頭上。所以這邊的吳陽完全不受影響,依然是安然自得的玩著遊戲。
大叔氣的是猛推鍵盤,站起身對著憤怒何文罵道“這他娘的,老子剛下的片還沒存盤,被你這胖娘們幾巴掌拍沒了。”
見自己闖了禍,何文是連連點頭賠禮道歉,又去吧台到了一杯茶賠禮,這才平息大叔的怒火。
看著一臉歉意的何文,吳陽還不忘嬉皮笑臉的挖苦。
“少林功夫好耶,你是金剛掌。”
一行字在吳陽屏幕上方若隱若現的閃動著。
“提示:您的餘額已不足,請盡快充值。”
經驗告訴他還有五分鍾的遊戲時間。他歪著頭靠向一旁的一個學生。
“還好已經進決賽圈了,最後這把高低也要吃雞,下次問你爸多要點錢,就學校有個興趣班,要收課堂費。這才剛上手,我終極大招漂移98K點射,還沒機會給施展出來了。“
學生滿臉憋得通紅,腦瓜一歪,氣的眼淚在眼眶直打轉。
何文安撫完油膩大叔後,又氣勢洶洶的走到吳陽這邊準備找他算賬。
剛想開口,隻聽網吧大門“嘭”的一聲打開。從網吧外走進了三個人。
三人中間站著個胖碩的中年婦女,穿著一套麵點師傅的白色衣服,手裏還緊緊拽著根短粗的擀麵杖。
而她身旁分別是一男一女,兩人統一是一身打扮離不開黑,黑皮鞋,黑西褲,黑皮帶,黑襯衣,黑西裝,黑墨鏡,還帶著黑手套。全身上下也就隻剩下臉是白的了。
中年婦人掃視了一圈網吧,最後目光落在了吳陽身上。
舉起那個粗實的擀麵杖指向吳陽,扯著嗓門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