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倫敦。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隻聽一道“嘭”的悶響,街邊的行人紛紛側目。
隻見街邊一處建築的古舊大門被撞開,一隊身著奇裝異服的人從門中衝了出來。領頭的男人身穿淡黃色的長衣,一頭銀灰色的長發還紮起了發髻,看上去異常紮眼。
而他身後則跟著一群身穿暗紅色無袖長袍的年輕男女,要知道現在才是四月,倫敦的氣溫剛剛到零度以上,這麼穿衣服的人可能腦子都有些不正常。
看著他們神色慌張,從大門衝出來後就順著街邊狂奔,路過看到這一幕的行人紛紛投來了了好奇的目光,然而看他們這種不尋常的裝束…splay?快閃?
當然,有這種事,很多人的第一反應當然是把手機也舉了起來,更有閑著沒事兒的家夥,有心想跟上去看看。但這些人的心裏剛動起這些念頭,就被一陣不知從何而來的迷茫感打斷了,讓他們立馬就忘記了剛剛的這個想法,隨後便默默地別過了頭去,向著自己原本要去的地方繼續走了下去。
來也奇怪,好像突然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開始幹擾起了大街上路人們的感官,任這群人在誰的身邊狂奔而過,路人們也都會目不斜視,隻是下意識地默默讓開,就好像故意去忽視它們似的。
在那些怪人衝出的建築對麵,一個身穿著連帽衛衣,褐色短發,臉色蒼白的男人,正站在一個巷子口,倚著旁邊冰冷的石牆,看著這奇怪的一幕,仿佛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似的。而他的手中,好像有某種詭異的光亮一閃而過。
……
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卡南迪此時此刻的心情,那“苦盡甘來”可以是再形象不過了。為了等到今這個場麵,他在已經倫敦貓了將近三個月。特別是為了方便,他還特意住到了開在這條街上的旅館,當然,價錢也是相當昂貴,讓卡南迪的心每都在滴血。尤其是最近幾,他都已經開始懷疑當初的那個預言的靠譜程度了…
“哼,我的預言術,可是和索莉多米阿姨學的…”想到這裏,卡南迪忽然吐出了這句莫名其妙的話,但話還沒完,他就自己咽了回去,因為一股莫名的波動忽然從遠處傳來,正是那群奇怪的人逃跑的方向。
這仿佛給了卡南迪一個信號,他的嘴角一翹,用十分真誠的語氣為那群看起來好像是在搞什麼莫名其妙的快閃活動的人祈禱道:“加油啊,卡西利亞斯,我的後半輩子全靠你這幾分鍾了!”隨後,他便徑直向麵對著的那棟建築走去。
這棟建築看上去,和兩旁的建築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但如果仔細觀察的話,便會發現,這棟樓的樓頂,開著一麵窗,窗上有四條流線相互交錯,組成了一個近乎‘井’字的奇怪圖案。
但在普通人眼中,這隻是一棟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樓而已。
厚重的實木大門剛剛被那群人撞開,所以並沒有上鎖,不出意料地,卡南迪沒有受到任何阻礙,便走進了這棟建築。
大門之後是一個有著三層樓的躍層圓形大廳,迎麵是一條寬大的扇形樓梯,兩側的牆壁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壁畫,整棟建築內部的建築極其古樸,頗具年代感,尤其是樓梯兩側擺著的雕塑,看上去一定價值不菲!
看到這兒,卡南迪費了好大的勁,才把那股想把它們全部收走的衝動按捺下來,畢竟他這次來的目的可不是偷東西…不對,應該不是來偷這些的。
而且,他的時間有限。
這裏的主人,應該是已經被剛剛逃跑的卡西利亞斯和他的追隨者所吸引走了,但實在的,她解決那些人恐怕用不了太長的時間,所以卡南迪知道,自己現在可沒那麼多時間耽擱!
於是他把目光從雕塑上挪開,開始打量起這個大廳的所有的出入口來。
如果這些‘至聖所’的布局都大同異的話…那麼…
卡南迪向著一樓的角落望去,一個位於扇形樓梯側麵,牆上掛著紗簾的走廊入口引起了他的注意,於是他走了過去,掀開了紗簾探頭一看。
隻見紗簾裏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盡頭是一麵雙扇木門,能看出木門的中心雕刻著與窗上相同的圖案。而此時,木門從中分開,在那門後,是一個擺著圓形祭壇的大房間。
但是,如果從這棟建築的外部的大看來,在這條長長的走廊盡頭,不應該還能有這麼一大部分的空間才對…
“所以就是這兒了!”卡南迪眼前一亮,當即一秒也不想再耽擱,便想要向著那個有著圓形祭壇的房間跑去,但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站住!”
與這個聲音一同出現的,是湧動的魔力!卡南迪的動作一滯,慢慢地轉過了頭來。隻見一個身穿法袍的法師,手裏拿著一根其貌不揚的普通短棍,麵色不善地看著卡南迪。那湧動的魔力,正是從那短棍上傳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