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景物不可見。連綿起伏的山脈如同巨獸的脊背橫貫在大地之上,一座座山峰如同長矛一般矗立在山脈上。然而山中並不平靜,聲聲低吼從遠處傳來,近處的樹葉簌簌落下。
黑暗中群獸出沒,伴著陣陣吼叫和廝殺,為大山添上一抹血色。大山深處,不知從何處而來的大霧籠罩著整片森林,朦朧的月光為其披上一層神秘的麵紗。
撥開大霧,可以看見一座閃耀著金屬光澤的巨大建築矗立著,四周被其他矮的建築有序的環繞著,從上至下的看如同眾星拱月一般。建築旁,一隊接著一隊的人在交替巡邏,沒有絲毫的空暇。
細細看去,一百多人的巡邏隊都是十二三歲的少年、少女組成,竟無一個成年人!與此同時,一個身著玄色衣裳的中年男子快步的向著巨大建築走去,神色急促、緊張。
中年男子走到巨大建築下,直接掏出令牌扔給門衛,頭也不回的向裏走去,連令牌也顧不上拿。走進建築內,中年男子跨上懸浮台直接來到頂樓。
頂樓內沒有其他事物,隻有一個巨大的祭壇與數十個巨大的的機械設備。一根根細的管子從機械設備上伸出,連接著祭壇最後彙聚在祭壇的上方,一張刻滿各種符文的黑色石床。
踏上頂樓,中年男子在白衣老者的耳畔道:“玄青大人,劍尊者來了。”完,中年當場暴斃而亡,一縷劍氣從中年男子的魂光中透體而出。
淩厲的劍氣快速的向著四方掠去,頂樓內的白衣人頓時慌亂無措,被劍氣掠到的白衣人瞬間失去了生命氣息。白衣老者手做抓取狀,劍氣炸裂,化為一行字,浮現在空中。
滅族之仇,不共在,聞聲客者,必殺之。
玄青道:“跳梁醜,無異於蚍蜉撼大樹,不自量力。”大手一揮,字跡消散,繼續道:“把這些屍體處理掉,繼續實驗,這次隻許成功不許失敗,否則你們就去陪實驗二二三號吧。”
“是”其他白衣人齊聲道,快速的清理地上的屍體,又繼續開始實驗。玄青一步跨出,消失在頂樓。
“實驗就緒,檢查各項數據。”
“數據正常。”
“大淵血正常。”
“實驗品二二三號正常。”
······
“各單位注意,祭壇即將開啟,神血就緒,實驗開始。”
數十個機器同時發動,管子內充滿各色液體,祭壇上的符文和石床上的符文同時點亮,一滴金色的血液從祭壇內飛出,懸浮到石床上方。石床上,一個少年郎也隨著漂浮起來。
“七色培元液注入”
管子內的液體開始快速的流動,不斷的注入到祭壇內。祭壇開始發光,越來越亮直到達到一個臨界值,不在繼續變亮。緊接著,大量黑色的液珠不斷的從石床內湧出,飄向少年郎。
一接碰到少年郎的身體,黑色液珠就會化為黑色的符文粘連在少年郎的身體上,隨著液珠越來越多,少年郎完全被黑色符文給覆蓋住了,身體無一不是黑色的。
“七色培元液注入完畢,準備神血融合。”
金色的血液開始緩緩降落,隨著金色血液的降落黑色符文開始不斷的移動,移動的方向竟是少年郎心髒的位置。
“咻”隻見金色的大淵血鑽進少年郎的心髒內,一瞬間,少年如同被利箭穿過心髒一般,疼痛不已,額頭的汗水不斷滲出,麵色猙獰,可少年還咬著牙硬抗。
“七色培元液繼續注入。”
黑色液珠繼續不斷的浮現出來,依附於少年郎的身體上,順著皮膚進入到少年的體內。金色的大淵血占據著少年郎的心髒,並且分散成極細的血珠順著血管在少年郎的體內不斷遊走。
金色血珠所過之處少年郎原有的血液悉數被排斥開來,紅色的血液被大淵血給逼出體外化成血霧。
黑色液滴化成黑色符文依附在血管之上同時也包裹著心髒,維持著心髒跳動,此刻的少年郎麵色蒼白無力,沒有絲毫的血色,本就瘦弱的體格也變成了枯柴一般。
與此同時,頂樓外麵一位青衣男子淩空走來,手持一把青色長劍。衣闕飄飄,一頭長發無風自動,身旁劍氣縱橫割裂空間,不斷破碎、修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