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你還記得咱們剛剛出生的時候嗎?”
“記得。”
“你的雛龍一族在太古龍族裏是墊底的種族,而我則是暗族裏幾乎被遺忘的虛之一族。如今看來,你覺得當時咱們兩個的劇本又是怎樣?”
“開頭、結尾、無戲。”被稱為龍的秀才簡單的思考了一下。
“是呀,咱們的劇本甚至連殘本都不算,又何來的戲。”
“我明白了。既然你要賭,我陪你。隻是倒是可憐了這輪回裏的億萬蒼生。”
“哈哈,龍,你還是不明白,億萬蒼生,這也是他們的戲,區別也隻是大而已,我們的戲定的是有無,他們的戲定的是生死,又何來可憐之。”
“倒是我執著了。”龍定睛看了暗一眼,隨後身體慢慢消散,這片空間再次恢複了寧靜,隻剩下暗手裏修剪指甲的哢嚓聲輕輕的回蕩在這片虛無的空間裏。
“三足定運鼎,定生死、定輪回、定有無,這場大戲就看你了,子。不過你這名字倒真是他媽的灑脫,周三,牛逼。老子都想再弄個分身下去玩玩了。”暗目光透過層層的空間,投向了某個角落,那裏周三如同暗一樣的坐姿,歪歪斜斜、舒舒服服的倒在椅子裏輕輕的修著指甲。
光芒閃動,周三再次出現在了一個空間之中,隻是這次卻不再是那片讓周三裸奔的空間。空間裏一桌一椅,一如暗之前所在的空間那樣簡單,這次周三倒是沒有繼續裸奔的情況。而且時間也不太一樣,周三清楚的記得自己剛剛躺下,正準備舒舒服服的結束一的“辛苦”勞動。
“媽的,每次都這樣,你這樣老子一點隱私都沒有了,尊重,尊重,你還有沒有一點起碼的素質。”周三對著空蕩蕩的空間高聲的抗議著。
“隱私?你那世界,老子連看都懶得看一眼,更別提你那點隱私了,老子很忙,沒時間窺探你那點齷齪的隱私。”一個聲音在周三的身後響起。
“靠!你不知道這樣很嚇人嗎?”周三飛快的轉身。
“你?你是誰?”周三看著身後的人,確定而又滿是疑問的問著。
“坐好。”下一刻周三已經坐到了空間中唯一的一把椅子上。
“媽的,你好像和老子也差不多,還以為你怎麼也得多出來幾個腦袋呢。”周三打量著眼前的人,一身灰色衣衫,樣式倒是與中國的古裝有點類似,隻是這哥們的發型卻是典型的現代發型,沒有規規矩矩的發髻,而是一頭有點雜亂的短發。近乎古銅色的皮膚,五官菱角分明,眼神中傳遞出的信息讓周三根本猜不透這是一個怎樣的人,有滄桑、有睿智、有迷茫、有純真……,在他的眼睛裏,周三似乎看到了人生百態。
“媽的,你還真是光棍,你真不怕老子一怒之下弄死你?”暗看著吊兒郎當的坐在椅子裏的周三,咧嘴問著。自己存在這麼多年,能夠見到自己的人,幾乎沒有不是低著頭的,眼中也全是畏懼,像這樣的眼神,暗已經忘記了自己有多少個輪回沒有看見了。
“弄,弄不過。跑,跑不了。我能咋樣?所以隻能怎麼舒服怎麼來了。”如果周三心裏沒有一點虛的話也是不可能的,隻是這點虛在周三了幾句話之後,就被自己自動屏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