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看似平靜。
入夜之後,整個皇宮依舊燈火通明,可在東方的住處,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
“砰!”
房門被撞開,幾名太監衝進東方的屋子就對著床榻一陣亂劈。
突然,屋子中燭光亮起,幾名太監才發現床榻上空無一人,而他們下手的對象,卻好好的坐在燭火下,正專心的在一麵手絹上刺繡著一朵妖豔的花朵。
這種花,叫彼岸花。
花開彼岸,彼岸花開。
傳,每一朵彼岸花下都葬著累累屍骨,花越盛開,死的人就越多。
東方繡著手絹上的彼岸花,並未看向幾名太監,聲音卻道:“慶公公既然來了,何不進來坐坐?”
良久,慶公公的身影才從屋外走了進來。
慶公公進屋之後,東方又道:“娘娘今日才將東方留在鳳兮宮,今夜這幾名太監便欲置我於死地,這不會是慶公公的意思吧?”
“若是慶公公的意思,對娘娘陽奉陰違,慶公公可知道是什麼罪嗎?”
“哼!”慶公公冷哼一聲,居高臨下的看著東方,正要話,接下來的一幕卻將他嚇得雙手發顫,把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隻見東方的手指一動,手中那枚繡花針帶著絲線脫手而出,直接射進了幾名太監的眼珠子中,將幾名太監連在了一起。
然後繡花針又回到了東方的手中,繼續繡著彼岸花,隻是染過血的繡花針,繡出來的彼岸花更加鮮豔了。
更可怕的是,這幾名太監被洞穿眼珠後,目光渙散,明顯已經死了,可卻還直直的站在原地,仿佛幾尊活人蠟像。
東方不急不緩的道:“我想這絕不會是慶公公的意思,所以東方擅作主張替公公分憂,處置了這幾名太監,公公不會責罰東方吧?”
“不不會。”
慶公公連話都變得不利索了。
他怎麼會想到眼前這個人畜無害的東方,竟會是一個如此恐怖的人。
“既然如此,那還請公公將這幾名太監的罪行如實稟報給娘娘,日後在鳳兮宮中,東方可還要請公公多多照拂。”
“是,是,我一定照做。”
東方停下了手中的針線活,走到慶公公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險些沒把慶公公嚇得癱倒在地。
“去吧。”
聽到東方的話,慶公公如蒙大赦,幾乎連滾帶爬的跑出了東方的屋子。
看著慶公公的背影,東方第一次對力量產生了癡迷。
掌控生死,讓人畏懼的感覺,不出的美妙。
東方,正是東方柔。
在出牢之前,楚歌就布置好了一切,替東方柔以及陳九公安排了不同的去處。
東方柔被安排進了皇宮。
他手中還掌握著皇宮後院內上到嬪妃皇子,下到太監婢女幾乎所有人的詳細情報,也都是楚歌提前準備好的。
就連東方柔在離悠麵前寫的那一句詩,也是提前準備的。
至於這一首詩的含義,或許隻有離悠自己才最清楚。
這些情報能讓東方柔盡快的熟悉後宮內的每一個人,一些別人不知道的細節都有可能成為東方柔向上攀爬的階梯。
而東方柔也很好的掌握住了這些細節,憑著這些情報,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東方柔就從如意殿到了鳳兮宮。
這絕不是偶然。
同時,帝都西南方向的懷遠集內。
這裏有一個名叫煙花巷的地方。
煙花巷本是帝都內的貧瘠地帶,多是乞丐,難民呆的地方,就連三教九流也不屑於聚集此處。
可在三年前,整個煙花巷就變得熱鬧了起來。
一個不知道來曆的神秘人突然花了大價錢買下了整條煙花巷內的地皮,全部推倒重建。
還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來了近三千名巧匠,日夜趕工。
從趕工之日開始,煙花巷四周就被神秘人封鎖,因此沒有人知道這煙花巷內到底在建什麼。
整整建造了三年。
近日來,煙花巷內趕工的聲音日益減少,讓很多人都在推測是否快完工了。
正是因為如此,也惹來了許多人的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