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宏在一旁偷笑,看熱鬧不嫌事大般的在一旁趕忙推卸責任,“季先生在我們前腳剛走,後腳就來找您了,所以……辦公室的秘書一時嘴巴沒有關緊,多說了兩句。”
沈默琛收回了視線,往一旁的酒杯裏倒酒,一杯滿滿的龍舌蘭就這樣被一飲而盡,喉頭火辣辣的疼,但是意識確實無比的清楚。
季淩塵也沒有了開玩笑的心思,在他的身邊坐下,“柳西西怎麼樣?沒什麼大事吧?”
“沒事,醫生說幸好割下去的傷口不深,沒有觸及主動脈,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助理說起這個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膽戰心驚,自家的老板抱著渾身是血的柳西西從辦公室裏麵出來的模樣還是曆曆在目。
柳西西看起來個子小小的、處事也是一副軟弱的模樣,沒想到竟然能夠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段宏想不明白。
他在事情發生之後,已經讓知曉的人全部閉嘴了,所以知道內情的人並不多,不然要是被人知道總裁的前夫人竟然在總裁的辦公室裏麵割腕自殺,不知道又要養出多少的八卦和腦洞。
季淩塵點點頭,端起酒杯也開始喝悶酒,“阿琛,你要是真的不想忘記柳西西,不然就跟她複婚吧。”
他知道沈默琛不會放過背叛他的人,但是凡事都有例外,而柳西西的存在,一次次的成為了沈默琛的例外。
這幾年,他看著沈默琛一直以來的變化,雖然他從來沒有想過想念柳西西的話,但是季淩塵知道,在沈默琛的心裏,柳西西一定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不然也不會那麼多年,那麼多年的女人趨之若鶩,他都視而不見。
段宏在一邊不說話,他知道沈默琛隻要是自己決定了什麼事情的話,無論誰的勸阻他都不會聽進去的,隻是平心而論,他的心裏確實對這個背叛的女人沒有什麼好感,相比起柳西西,柳沐心在她離開的這六年的時間裏,一直不離不棄的陪伴在沈默琛的身邊,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家的老板連一個機會都不願意給柳沐心。
沈默琛將高腳杯裏麵的最後一口酒喝完,沒有回答季淩塵的話,他站了起來,“我們去樓下跳舞吧。”
然後不管身後兩個人的反應,踉踉蹌蹌的向門外走去,高大的身影在昏黃的燈光籠罩下,有點孤獨。
季淩塵看向一旁的段宏,因為跟沈默琛是鐵打的兄弟,所以跟他的助理自然而然也就一點都不會生疏,“剛剛我來之前,他喝了多少酒?”
段宏聳聳肩,看著地板上和桌麵上的酒瓶,“我沒怎麼動,幾乎都是他喝的。”
季淩塵知道沈默琛的酒量還算不錯,但是看著零零散散滿地的酒瓶,還是歎了一口氣,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他總算是在沈默琛的身上真真切切的見識到了。
兩個人從位置上站起,一晃眼的時間,沈默琛已經不見人影,便起身向一樓的方向走去,一樓是一個巨大的舞池,裏麵各種各樣的音響和燈光都是一流的,讓人容易忘記自己的生活,醉生夢死的沉浸在這糜爛的生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