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曲悠悠輕歎一聲,柔聲說道:“阿逸,你想多了!雖然你輸了比賽,但是對咱們來說這也未必就是壞事,既然如此,我幹嘛要打你呢?”
“啊?”聞言,蕭逸不禁抬起頭看著麵前的曲悠悠,滿是疑惑地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一旁的肖雲峰接過話頭道:“悠悠的意思是說,這場比賽你雖然敗了,但是我們卻也可以從你的失敗當中汲取經驗教訓,這對我們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所以今天這一戰你可算是功過相抵,既不會受到表彰也不會遭到懲罰!”
“經驗教訓?”蕭逸問道:“什麼經驗教訓?難道是我疏忽大意的經驗教訓?”
有意無意地往評判席那邊看了一眼,肖雲峰不置可否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有些事咱們還是等比賽結束之後再說吧!”
蕭逸狐疑地看著肖雲峰,又問道:“雲峰,你說這些該不會隻是在安慰我吧?”
肖雲峰反問道:“阿逸,你就那麼需要安慰嗎?”
“不需要!”蕭逸搖搖頭,不假思索地說道:“我蕭逸又不是沒有擔當的人,無論做了什麼,後果我都承擔得起,沒必要讓誰來安慰我!”
“那不就結了?”肖雲峰微微一笑,伸手一指比試場,又說道:“柱子的比賽要開始了,咱們還是繼續看比賽吧!如今咱們最缺乏的就是實戰經驗,像眼下這種觀摩和學習的好機會可是難得的很,若是錯過那就太可惜了!”
“嗯!”即使肖雲峰並不承認自己在安慰蕭逸,可不知為何,蕭逸卻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裏已經遠沒有剛才那麼難受了,於是他用力點了點頭,再不去想之前的事情,而是聽從肖雲峰的意見,把目光投入到了比試場之中,等著看良益舟和朱展的比試。
肖雲峰幾個在場下說話之時,比試場中的明禮業已經下達了開戰的命令,隻是當朱展自報了家門,又發動了冥息,良益舟的瞳孔卻不由自主地收縮了幾分,因為他清楚地看到,此刻展現在朱展頭頂的竟然是九朵絢麗的紫色七瓣冥花,這也就是說,如今他麵對的對手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九闕冥爵,
盡管朱展的修為讓良益舟有些忐忑,但他卻不想在氣勢上輸給對方,因此他還是淡定從容地依例向對方拱手施禮,並鄭重其事地說道:“正七品七闕冥爵良益舟,向閣下請教!”
在楊森的“五圍”之中一共有兩位九闕冥爵,其一自然就是圍首楊森,另一個便是這位長著一張胖乎乎的圓臉,看上去頗有些憨氣的朱展了,隻不過這個朱展看著雖憨,但做起事來卻從來都是清醒果斷,此前眼見自己的夥伴柳圓隻在數息之間就幹淨利落地擊敗了對手拿下了首勝,他便想好了要乘勝追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敗自己的對手,用兩場大勝將對方的士氣徹底擊潰,也好為自己的夥伴贏得最後一場比賽奠定一個堅實的基礎,並最終實現在單打局的環節中就把對手淘汰出局的目的,於是等到良益舟剛剛做完自我介紹,他已是迫不及待地大喝一聲:“良益舟,這是我的蝕骨箭雨,你接招吧!”話音未落,就見他右腳橫跨一步,身體下蹲站了個馬步,掌心向上,雙手一左一右呈托舉的姿勢置於腰間,與此同時,隨著他頭頂上的冥花驟然紫光大盛,一個直徑接近兩尺的圓形黑洞便出現在了他的麵前,看樣子,似乎下一刻就會有無數的箭矢將要從這個黑洞之中激射而出,否則他這個招法也不會叫做“蝕骨箭雨”了。
心裏話說,朱展對於自己的攻擊還是很有信心的,因為他的“蝕骨箭雨”一旦發動,就會有無窮無盡的箭形能量波,也就是所謂的“蝕骨箭”,以超過音速的速度連綿不絕地射向自己的對手,直到冥台中的冥息完全耗盡為止,而對手要想抵禦自己的攻擊就隻有兩個辦法,其一是及時發動防禦,並一直保持護壁的堅固,始終不讓自己的“蝕骨箭”突破防禦;其二就是以足夠快的速度躲避“蝕骨箭”的進攻,隻是要做到這兩點卻有一個共同的前提,那就是修為至少不會低於自己才行,可自己的對手良益舟不過是個七闕冥爵而已,明顯不具備這個條件,那麼這場比賽會是一個什麼結果就已經是顯而易見的了。
必須承認,在正常情況下,朱展的自信也算是不無道理,但現實之中卻往往會發生一些出人意料、不合常理的事情,而現在便是如此,因為就在朱展的“蝕骨箭”即將自那黑洞中飛射而出的時候,一柄由冥息凝聚而成的血紅色長刀已是在空中劃過了一條優美的弧線,朝著朱展的腦袋直劈而來,直到朱展已經清楚地感受到了發自刀鋒上的那股逼人的寒氣之時,良益舟的聲音才傳入了朱展的耳朵:“老兄,你的動作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