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慶子萌又問道:“那麼剛才發生的事情你都看到沒有?”
“回大人的話!”嚴棟說道:“剛才職下全程在場,而且離得很近,所以從頭至尾都看得很清楚!”
“很好!”豐慶子萌點點頭,說道:“把你剛才看到的仔細說一遍!”
“遵命!”嚴棟答應一聲,又低著頭想了想,似乎是在考慮該如何措辭,隨即便娓娓而談道:“事情的經過大致是這樣的!良益舟和曲悠悠都是肖雲峰的‘五圍’成員,他們這個‘五圍’先是在府外彙合,然後才一起進來的,而他們來的時候傅明揚的‘五圍’已經在場了•••••••”
見嚴棟一副“說來話長”的樣子,豐慶子萌不禁催促道:“說重點,不要囉嗦!等一會兒還有大事要做,本座可沒工夫聽你念流水經!”
“啊••••••是•••••••”嚴棟聞言又是一愣,心中不禁抱怨道:“明明是你讓我說仔細點的,怎麼又嫌我囉嗦?”隻不過這種話嚴棟是打死也不敢說的,於是隻能掐頭去尾、盡可能撿要緊的敘述道:“肖雲峰的‘五圍’進入城主府之後,就有人去給曲悠悠打招呼,這傅明揚也在其中,隻不過別人打招呼都是用嘴說的,可傅明揚卻是動手動腳,他先拍了曲悠悠的肩頭,完了又想去摸曲悠悠的臉蛋,結果曲悠悠就怒了,警告傅明揚說他再動手就剁了他的狗爪子••••••那良益舟應該是聽到了曲悠悠這邊的動靜,就趕過來護住了曲悠悠,但傅明揚顯然是不把他放在眼裏,話說的也不怎麼好聽,於是良益舟就跟他吵了起來••••••來來回回吵了幾句之後,傅明揚忽然說了句‘你不過是肖雲峰跟前的一條狗,有什麼資格跟你爺爺說話’,良益舟則回罵說‘你們傅家都是雜碎’,於是傅明揚就惱了,並率先發動了冥息,叫囂要收拾良益舟,而良益舟說他不怕,也跟著發動了冥息•••••••眼看他們兩個就要火拚,可曲悠悠卻突然跑了出來,一腳踢倒了良益舟,還罵他‘不要找死’,所以良益舟便收了冥息,隻剩下傅明揚還在發動著冥息••••••這之後的事情大人您想必也看到了,職下就不多說了!”
雖然嚴棟所說基本屬實,但傅顯揚怎麼聽都覺得嚴棟的言辭當中暗藏著包庇良益舟的意味,於是便申辯道:“大人,這個嚴棟的話•••••••”
傅顯揚急著爭辯,一時間竟忘了豐慶子萌方才警告過他什麼,因此他剛一開口,自認已經了解整件事情的真相,心中怒火正盛的豐慶子萌已是截住了他的話頭,大喝道:“傅顯揚,你當本座說話是在放屁嗎?來人哪,把這個目無尊上的狗東西給本座拖出去,先抽他五百皮鞭,再押入大牢待審!”
說罷,他又一指仍跪在階下的傅明揚,繼續下令道:“還有他!將他一起押入大牢,等‘封圍大賽’過後便按照宗平大人的判決對其處刑!”
“是!”得到命令,站在附近的十幾個城主府護衛哪裏還會猶豫,當即便如狼似虎地撲了過去,完全不理會傅明揚兄弟大呼小叫的求饒,掏出繩索就要將他們捆起來押走,隻不過讓人意外的是,正當眾護衛就要動手捆人之際,一旁的肖雲峰卻突然高呼道:“子萌大人不忙動手,職下還有話要說!”
“嗯?”聽到呼聲,豐慶子萌不禁皺起了眉頭,淩厲的目光已是落在了肖雲峰身上,口中說道:“怎麼,難道你對本座的處置有所不滿?”
眼看豐慶子萌滿臉怒意,肖雲峰卻是絲毫不為所動,就見他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禮,而後才不亢不卑地說道:“大人誤會職下了,職下哪敢質疑大人的決定!隻不過職下以為,這傅顯揚兄弟雖有過錯,但是要懲罰他們倒也不必急於一時!”
“這還不是質疑本座的決定?肖雲峰,你好大的膽子!莫非你覺得本座不敢處置你嗎?”聞言,豐慶子萌的眉頭已是皺的更緊,語氣也更加冷厲。要知道,盡管他很看重肖雲峰,可這並不代表這小子可以當眾反駁他的命令,動搖他的權威,若是連這也能放縱,那他以後又如何統帶慶蒙城的數千修士以及百萬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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