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下謝過大人!”傅顯揚先是躬身施了一禮,這才說道:“司刑大人,傅明揚在城主府擅自發動冥息確是不該,大人依律治他的罪也無不可,但是剛才發動冥息的可不止他一個,那良益舟也是有份兒,大人若是追究,那也理應一起治罪才是,如果大人隻罰我哥卻放過良益舟,隻怕是難以服眾吧!”
必須承認,傅顯揚這話的確有理,於是在場的參賽修士之中便有人開始附和起來,而沮水宗平是見過良益舟的,是以他的目光也準確地落在了良益舟的身上,隻是這一回又沒等到他開口說話,就見站在良益舟身側的曲悠悠猛地跨上一步,一手指著傅顯揚,口中大聲斥責道:“怎麼難以服眾,傅顯揚,你不要在這兒胡攪蠻纏、混淆視聽!”
對於一向自命不凡的傅明揚來說,沮水宗平剛剛做出的判決絕對是一場足以將其徹底毀滅的災難,這叫他分寸大亂,一時之間也是懵了,竟忘了為自己辯駁,可傅顯揚卻是不同,作為旁觀者,他的頭腦非常清醒,於是他很快就意識到了一件事,那便是眼下傅明揚的罪名已經坐實,無論怎麼狡辯也是無用,要想替傅明揚開脫,那就必須另辟蹊徑才行,而傅顯揚的腦子也算夠用,隻稍稍一想,他便想到了一個“妙計”,至於這個“妙計”的核心內容其實也很簡單,那就是拉良益舟下水。
眾所周知,良益舟之所以會跟傅明揚起衝突,為的就是替曲悠悠出頭,因此傅顯揚絕對有理由相信,隻要能把良益舟拉下水,那曲悠悠必然會不顧一切出手相救,而曲悠悠一旦被卷入此事,她老子慕容秋石自也不能袖手旁觀,到了那個時候,隻怕沮水宗平也隻好手下留情,不得不從輕處罰,甚至放過傅明揚了,正是打著這個如意算盤,傅顯揚才會絕然不替哥哥說情,而是言辭直指良益舟,要求將良益舟一並治罪,而結果也正如傅顯揚所料,曲悠悠果然在第一時間就下場了。
見曲悠悠跳了出來,傅顯揚心頭暗喜,可一張臉卻仍然繃的緊緊的,口中說道:“胡攪蠻纏、混淆視聽?哼,曲悠悠,這裏還有這麼多人看著,你敢說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事實?狗屁的事實!”曲悠悠的脾氣本就火爆,而沮水宗平剛剛又給擅自發動冥息的傅明揚定下重罪,若是照此辦理,那良益舟可就完了,於是情急之下曲悠悠已是爆了粗口,口不擇言地大罵道:“就憑傅明揚那個畜生也能跟良益舟比?你•••••••”
“夠了!”見曲悠悠居然當著自己的麵開始罵大街,沮水宗平頓時就黑了臉,怒聲喝道:“曲悠悠,這裏是什麼地方,你也敢出言不遜?哼,你要是不能好好說話就給本座閉嘴,否則本座必定依律嚴懲於你!”也就是慕容秋石在場,沮水宗平不得不給他一點麵子,不然隻憑曲悠悠這兩句髒話,沮水宗平就能給她定一個“不敬”之罪,讓人即刻將她拖出去先抽幾百鞭子再說。
雖然遭到了嗬斥,而且出聲嗬斥之人乃是堂堂的司刑院總司大人,但曲悠悠的爆脾氣一上來可也顧不得這麼多,把脖子一梗便要頂撞,就在這時,忽有一人猛然上前幾步,不由分說一把將她拽到了身後,而後又自顧自地躬身行禮道:“司刑大人容稟!曲悠悠剛才受了極大的委屈,心裏憤懣難平,這才會一時失言,若是不慎衝撞了大人,還望大人能寬宥於她,不要跟她計較!”
看清說話之人,沮水宗平不由詫異道:“肖雲峰?怎麼,這事跟你還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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