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承認,肖雲峰的反應速度不可謂不快,因為在他開始動作之時,其他眾人要麼就是在發呆,嚴棟和蕭逸就是其中的代表;要麼還在努力地從地上爬將起來,傅顯揚便是如此,總之幾乎沒有人想著要去阻止這一場即將發生的毆鬥,可是令肖雲峰沒有料到的是,不等他衝到近前,忽見一個窈窕的身影一閃,有一個人已是先他一步搶到了良益舟的側後方,並毫不猶豫地飛起一腳踹在了良益舟的屁股上,登時便將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傅明揚身上的良益舟踹翻在了地上,而踹出這一腳的人,赫然便是曲悠悠!
因為修士的防禦力完全來源於自身的防禦招法,所以說僅僅是發動冥息並不能為修士形成防禦,於是曲悠悠這一腳才能結結實實地踹在良益舟身上,而良益舟驟遭偷襲,被人踹翻在了地上,心中登時便是大怒,可是等他看清來人是誰,一腔怒火卻是發不出來一絲一毫,隻能坐在地上仰視著曲悠悠,滿是委屈地說道:“悠悠,你••••••你這是幹什麼?”
“幹什麼?”曲悠悠怒瞪著良益舟,咬著牙道:“良益舟,你這是要找死嗎?就算你要找死,那也不是這個找法吧?”
“我••••••我怎麼了?”良益舟一指對麵仍舊發動著冥息,明顯是在發愣的傅明揚,大聲辯駁道:“是他先發動的冥息,難道他要殺我,我就不能還手了?”
“你不要狡辯!”曲悠悠聲色俱厲道:“若非你罵的那麼狠,把他給惹急了,那他能發動冥息嗎?”
“我罵他罵的狠?明明是他先罵你的嘛!”聞言,良益舟把眼一瞪,猛地從地上蹦了起來,不服氣地繼續爭辯道:“悠悠,剛才他罵你什麼你沒聽見嗎?奶奶的,有道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子今天非得剝了他的皮不可!”說罷,便要再次發動冥息跟傅明揚拚個你死我活,正在這時,忽覺一條胳膊被人拽住,扭頭去看,卻是肖雲峰。
“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句話原是良益舟從肖雲峰那裏聽來的,而自己剛剛套用過這句話,肖雲峰便跳出來阻止自己報複傅明揚,這讓良益舟很是鬱悶,剛要揮手將他甩開,就聽肖雲峰壓低了聲音說道:“柱子,你忍一忍,好戲就要開場了,你放心,這口氣有人替悠悠••••••也替你出!”
如果肖雲峰說些別的,正在氣頭上的良益舟未必就會買他的賬,可他這麼一說,強烈的好奇心立刻就讓良益舟停止了動作,隻是瞪著眼看著肖雲峰,問道:“你啥意思?”
“你看那兒!”肖雲峰朝著主殿大門口的那個平台上甩了甩眼珠,說道:“上麵那個臉最黑的人你不會不認識吧!”
順著肖雲峰的眼色所指的方向看去,就見那裏果然多了幾個人,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來的,而其中臉色最難看的卻是一個身著青色官服的半老之人,這個人良益舟當然認識,因為他就是曲悠悠的親爹,慶蒙城司政院的從二品總司大人慕容秋石。
見到慕容秋石,良益舟立馬就明白了肖雲峰的意思,是啊,有曲悠悠的老爹在場,他良益舟若是再強出頭似乎就有些不妥了,畢竟到目前為止,他良益舟跟曲悠悠的關係還遠遠親不過慕容秋石嘛!再說了,人家慕容秋石可是一位三闕冥尊,而良益舟隻是一個小小的七闕冥爵,二者根本就沒有可比性,若是當真要跟傅明揚動手,良益舟怕是得拚命,而慕容秋石卻連手都不用伸,隻要動一動念頭就能讓這小子灰飛煙滅,既然如此,那他良益舟就更沒有必要去做這個出頭鳥了。
良益舟正自想著,突然,毫無征兆的,一道令人恐怖的氣息猛地從主殿大門前的平台之上爆發,而那傅明揚卻是渾身一震,頭頂上的冥花亦是倏然消失,隨後便在眾目睽睽之下緩緩地離開了地麵,竟憑空飄了起來,尤其讓人震驚的是,自那一震開始,這家夥便是額頭青筋暴起、麵目扭曲,明顯是在拚命掙紮,隻可惜任他如何扭動,其結果卻是除了讓他腦門上的青筋更粗了些,臉色更紫了些之外便再無作用,而他的身體也仍然像根木頭一般越過眾人頭頂,徑自往那平台之處“飄”了過去••••••㊣ωWW.メ伍2⓪メS.С○м҈
看著這似曾相識的場景,肖雲峰和良益舟不由對視一眼,心中皆道:“好嘛,悠悠他老爹這就動手•••••••啊不,動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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