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豐慶子萌說出這句話,眾人無不是頭大如鬥,因為這就等於這位司兵大人幾乎是全盤否定了此前大家費心費力商量好的說辭,另外,比起收服奇虎的事情,盡滅亢狼這件事更是難以解釋,要知道,對付奇虎之時敵我雙方在數量上好歹還是一比二,可掃滅亢狼的時候這個比例卻變成了二比一,在個體的修為、戰力均不如對手的情況下還能做到以少勝多,以零傷亡的代價全殲對手這本就是一個奇跡,因此不管是找什麼理由去解釋,隻要細細地體察、品味,其中的破綻和漏洞就將不可避免地暴露出來。
正因為大家都知道這個話不好回,是以眾人互視一眼,最後便把目光一齊聚集在了肖雲峰的身上,誰讓他是“圍首大人”呢?那遇到硬骨頭的時候自然是要由他先去啃了!
眼見自己成了大家注視的焦點,肖雲峰自然知道他們是什麼意思,不由在心裏暗暗罵道:“奶奶的,這幫沒義氣的家夥,一碰到硬茬就把老子丟出去頂缸!”隻不過罵歸罵,這難題卻必須要解決,而豐慶子萌既然不接受之前的說法,那就隻能再亮一點真貨出來才有可能過關,隻是這個分寸要如何把握可就難煞了肖雲峰。
肖雲峰的臉上不動聲色,可大腦卻在飛速運轉思考者應對之策,不經意間,他忽然發現蕭逸臉上的神色雖然跟大家一樣都很嚴肅,可他的嘴角卻是微微上挑,像是掛著一抹壞笑,而這抹笑意在肖雲峰看來簡直就是在幸災樂禍,於是他不禁又在心裏暗罵“娘的,看著老子吃癟你就這麼高興啊?好啊,就算是老子要吃癟,也得把你拉下水,想坐在一邊看笑話,哼,門兒都沒有!”
反正一時半會也沒想到對策,肖雲峰便決定先把蕭逸推出去擋一陣,即使解決不了問題,至少也能為自己爭取一點思考的時間。
心裏拿定主意,肖雲峰伸手一指蕭逸,說道:“萌叔,這件事其實也是蕭逸最清楚,所謂‘一勞不煩二主’,那就讓他繼續解釋給您聽吧!”
心裏話說,這一回肖雲峰著實是冤枉了蕭逸,因為他臉上那點若有若無的笑意非但不是什麼幸災樂禍,而且跟肖雲峰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關係,至於他為什麼會有這個表情,則是因為這小子這會兒正在發春呢!
在蕭逸身處的這個“五圍”之中,肖雲峰和小欣的關係自不必說,即便良益舟和曲悠悠那也是不清不楚曖昧得很,獨獨他蕭逸是個孤家寡人,這在平時也就罷了,還感覺不到有什麼不妥,但是經曆了前兩天的“銀環獸界”之行,卻讓蕭逸頗受刺激,眼瞅著肖雲峰失蹤之時小欣表現出來的瘋狂以及提起良益舟傷情的時候曲悠悠流露出來的那種關切、心痛的神情,在羨慕與祝福的同時,蕭逸卻是越發的感到孤獨,於是深藏於心中的那個靚麗的倩影便以前所未有的頻率不時地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而在剛才,雖然豐慶子萌並沒有看到小欣和肖雲峰之間的小動作,但是蕭逸卻是看的清清楚楚,盡管小欣目光中的隱意明顯不怎麼友好,可這種隻存在於情侶之間的眼神和互動卻讓蕭逸不由得再次想起了那個漂亮的好似仙女一般的夏憐冰,一想到夏憐冰,他的心中就像是有一隻小貓在抓撓,而他的臉上也在不知不覺間浮現出了肖雲峰認為的那種“幸災樂禍”的表情,因此若是平心而論,此刻被肖雲峰強行推到台前去應付司兵大人的逼問對於蕭逸來說那根本就是一場無妄之災。
隻因正在走神,所以蕭逸根本沒聽清肖雲峰說了什麼,直到身旁的良益舟捅了他一把,又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句:“阿逸,別做夢了,萌叔問你呢,趕緊回話!”他才算是回過神來,張口結舌地問道:“啊?萌叔????????????問我什麼了?”
此話一出口,肖雲峰立馬就知道自己冤枉了蕭逸,很明顯,這小子剛才不知道想什麼去了,否則他也不會沒聽見自己說了什麼,如此一來,那自然就不會有什麼“幸災樂禍”了,如是想著,肖雲峰不由很是愧疚,又瞧著豐慶子萌麵色不善,似乎有發飆的跡象,於是他連忙開口為蕭逸開脫道:“萌叔,昨天在‘銀環獸界’的時候,為了讓大家好好休息,蕭逸硬逼著大家去睡覺,而他自己卻是整整值守了一夜,今天一回來又馬不停蹄趕到您這裏來了,這中間根本沒時間讓他去緩一緩,所以他的精神狀態才會不怎麼好,若有失禮之處,萌叔您可不要見怪啊!”
雖然不明白肖雲峰為什麼會說出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也不知道蕭逸什麼時候為大家值了一夜的班,但是眾人心裏都很清楚,當著司兵大人的麵神遊天外開小差,這罪過可是不小,故而良益舟第一個站出來附和道:“是呀是呀,從昨晚到今天天亮,一連二十幾個時辰他一刻都沒睡,確實是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