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問我!”小欣指了指身邊的肖雲峰,說道:“你還是問峰哥吧!他的意見就是我的意見!”
“你看你看,還是人家小欣懂規矩吧?”良益舟見縫插針道:“雲峰才是咱們的‘圍首’,咱們究竟是成功還是失敗那得雲峰說了才算,你跳出來宣布結果,那分明就是牝雞司晨、越俎代庖嘛!”
“這算什麼事嘛,也值得你們爭來吵去?”此時肖雲峰站出來打圓場道:“咱們這一趟捕獵可謂是險象環生,最終大家都能平安歸來實屬不易,那麼阿逸心裏高興自然也就無可厚非,不過柱子的話也有道理,在沒有返回慶蒙城之前,咱們還是不能太過鬆懈,免得出現什麼意外,所以你們兩個說的都有道理,誰都沒錯!”
“還‘圍首’呢,就他娘知道和稀泥!”蕭逸忍不住抱怨道。
“你懂什麼!”良益舟撇著嘴道:“你沒聽說過嗎?對於一個官員而言,在下屬之間和稀泥那可是必備的絕技,雲峰現在是咱們的‘圍首’,連悠悠這個六品捕吏都歸他管,那他勉強也算是個官了,所以他當然要練好這門絕技了!”
“原來如此!”蕭逸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說道:“看來我蕭逸今後也要學一學這一手絕技才是,要不然萬一哪天我走了狗屎運升了官,可不知道該怎麼去約束下屬了!”
“行,你好好學吧!”良益舟說道:“等你哪天當了官,我去給你當跟班,替你端茶跑腿,洗衣服做飯,到時候你可不能不要我!”
本想著息事寧人,不料剛剛還處於敵對狀態的蕭逸和良益舟卻突然穿起了一條褲子,你一句我一句,陰陽怪氣地揶揄自己,這叫肖雲峰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們這是在鬧什麼幺蛾子,可轉念一想,他就明白了其中的緣由,想來這兩個家夥一定是心裏高興卻沒地方宣泄,這才把他當作了發泄的目標。
想通了這一層,肖雲峰不禁暗自好笑,心說這兩個家夥也老大不小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一樣幼稚,不就獵了幾個冥珠嘛,至於這麼高興?可他也不想想,這一次他們抽到的可是所有捕獵點中最危險的一個,許多年以來,別說成功獵到冥珠,就是能在“大壯”和“小妮”的爪牙之下全身而退的“五圍”也不過隻有兩個而已,更何況他們這一次還遇到了狼群,在這種情況下,恐怕任何一個“五圍”都隻有全軍覆沒、屍骨無存的份兒,可他們卻以零傷亡的代價收服了“大壯”、“小妮”,全殲了狼群,還超額收獲了十幾顆三級血極冥珠,這樣的戰績即使是放在整個慶蒙城的曆史上那也是絕無僅有的,足以讓任何人為之驕傲、自豪,肖雲峰會對此無動於衷是因為他的經曆與眾不同,曾經滄海難為水,這點成績自然打動不了他,但蕭逸和良益舟又哪裏有他這麼豐富的閱曆,那麼他們會為此而興奮激動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盡管體會不了蕭逸二人的心情,但肖雲峰也不想掃了他們的興,便湊趣道:“好啊,等哪天阿逸當了大官,可別忘了拉兄弟一把!不過這都是以後的事了,現在你們還是先陪著我好好喝兩杯吧!不管怎麼說,咱們好歹也揣著冥珠回到界門了,即使算不得是大功告成卻也相去不遠了,尤其是如此危險的一趟行程之中大家居然無一傷亡,這更是難能可貴,完全值得咱們好好慶祝一下!”
“也不是沒有傷亡的!”小欣在一旁提醒道:“之前柱子哥被‘大壯’抓了一下,一條胳膊都差點掉了!”
“什麼?”肖雲峰眼皮一跳,忙一把拉住良益舟,問道:“你傷到哪兒了?快讓我看看!”
“我沒事!”良益舟抽回自己的手,又揮了揮胳膊,笑道:“不過一點小傷而已,哪有小欣說的那麼誇張!你看,這不是已經好利索了嗎?”
此前為了盡可能地保護好曲悠悠,在和“大壯”交戰之時,良益舟當仁不讓地頂在了雙方對抗的最前沿,結果被“大壯”在肩頭狠狠撓了一爪子,雖說這一下將他傷的不輕,看上去也挺嚇人,但那終究隻是皮肉之傷,並未傷筋動骨,這樣的傷勢對於良益舟這個修為在五闕冥爵的修士來說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隻要給他時間讓他用冥息加速自愈,那他的傷口就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愈合,至多一兩個時辰就能恢複如初,因此良益舟說的也是實話,這會兒他的傷早就已經好利索了。
肖雲峰忍不住埋怨道:“柱子,不是我說你,你是怎麼回事?大家都好好的,就你一個人受了傷,你說,你是不是疏忽大意了?”
不待良益舟回答,蕭逸已是替他抱不平道:“雲峰,你別看這會兒‘大壯’和‘小妮’乖的跟小貓一樣,但是在沒有被收服之前,它們可不是一般的厲害,對付它們的時候,大家卯足了勁足了吃奶的勁都還不夠用呢,還談什麼疏忽大意?你開玩笑呢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