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說著繁瑣,可是在現實之中,從祁融濤開始發動冥息到巨鷹臨頭卻不過隻在數息之間,等到良益舟醒過神來,留給他的反應時間已經不多了,隻不過正在祁融濤自以為就要得手,心下歡喜之際,就見良益舟突然發動了冥息,口中大喝一聲,揮出了一記“赤血翎刀”,迎著那隻“巨鷹”直劈了過去??????????????
眼看良益舟竟然愚蠢到用刀鋒去劈砍自己的“絕地飛鷹”,祁融濤更是狂喜不已,心中暗道:“哈哈,姓良的小子果然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居然想用劈砍類招法抵擋老子的攻擊,這不是自己作死又是什麼?這一下你想不死那都難了!”到了此刻,他已經不再考慮能不能戰勝良益舟,而是擊斃了良益舟之後該如何善後的問題,因為以常識而論,就憑良益舟這種以攻為守的防禦方式想要抵擋住自己的全力一擊那根本就不可能,等待著他的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當場被轟成渣渣,絕對沒有生還的道理。
其實祁融濤會有這種想法也並不算錯,要知道,祁融濤的“絕地飛鷹”雖說形狀是一隻鶻鷹,可實際上卻是由他的冥息構成的純能量激波,從理論上來說,要抵擋這種攻擊隻有兩個辦法,第一是閃避,第二是以同樣由純能量構成的護壁硬扛,而良益舟眼下用的這種方法則是完全無效的,試想一下,即使良益舟的“赤血翎刀”能夠成功地劈開祁融濤的“絕地飛鷹”,那也不過是將這道能量激波一分為二罷了,其一不能減弱攻擊強度,其二無法改變攻擊線路,因此最後的結果自然不會有什麼不同,這就跟一個人用一把極其鋒銳的利刃豎在自己麵前,讓別人拿西瓜來丟他是一個道理,毋庸置疑,這把利刃固然可以將飛來的西瓜一剖兩半,但此人仍然會被西瓜砸的滿臉開花。
盡管時間非常短暫,但祁融濤還是將各種可能性都想了一遍,這才得出了“良益舟必死無疑”的結論,隻可惜他千算萬算卻還是算錯了一件事,這件事便是:良益舟雖然四肢發達,但是頭腦卻並不簡單,至少他沒有祁融濤想象的那麼愚蠢,而他會在千鈞一發的生死關頭做出這個選擇,那也是有原因的。
“轟??????????????”隨著一聲巨響,祁融濤的“絕地飛鷹”終於落了地,並引發了劇烈的爆炸,可是待硝煙散盡,眾人便驚奇的發現,良益舟仍然威風凜凜地站在原地,動都沒動一下,隻不過不知何時他的身上已經多了一件束冥甲。
“這????????????這不可能!”
“為什麼會這樣????????????”
“這小子是什麼時候穿上束冥甲的?我怎麼沒有看見?”
遠遠地,祁融濤的幾個夥伴紛紛議論著剛剛發生的一幕,就連蕭逸也忍不住問道:“雲峰,這是怎麼回事?莫非隻憑一件束冥甲就能扛得住祁融濤的‘絕地飛鷹’?”
“當然不能!”肖雲峰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即使是一件三級束冥甲,充其量也就勉強能抵擋住一個五闕冥爵的全力一擊,可祁融濤卻是個七闕冥爵,那你憑什麼說柱子的束冥甲就能抵擋住祁融濤的攻擊?”
“如此說來,柱子能安然無恙就隻能是因為祁融濤的這個什麼狗屁‘必殺絕技’太弱雞,攻擊力嚴重不足了!”蕭逸說道。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肖雲峰問道。
“那還不簡單!”蕭逸說道:“剛才柱子除了對攻之外分明沒有使用任何防禦招法,那麼他能扛得住祁融濤的攻擊就隻有這兩種可能了!”
“哦?”肖雲峰說道:“真的就隻有這兩種可能?難道就不能有第三種可能?”
“第三種可能?”蕭逸茫然道:“什麼是第三種可能?”
“唉!”肖雲峰輕歎一聲,說道:“阿逸,不是我說你,像今天這樣的觀摩機會可不是經常能遇到的,你就不能看仔細一些嗎?”
“看仔細一些?我看的夠仔細了呀?”蕭逸說道:“你的意思是我錯過了某些重要的環節?”
搖了搖頭,肖雲峰一指良益舟所處的位置,說道:“你再好好看看,那裏有什麼特別之處?”
“特別之處????????????特別之處????????????????”蕭逸嘴裏喃喃自語,瞪著眼睛使勁去看,很快,他終於明白了肖雲峰所說的“特別之處”指的是什麼了,忙道:“我知道了,剛才柱子的那一刀並不是胡亂砍的,他改變了‘絕地飛鷹’的攻擊方向!”
“是呀!”看著那兩個又大又深,分別在良益舟左右二三十米的大坑,肖雲峰說道:“祁融濤的招法威力並不弱,如果被直接命中,束冥甲又怎麼能抵擋得住?可要是沒有被直接命中,隻是被爆炸產生的餘波掃了一下,那不就沒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