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被當頭劈成兩片之後的慘狀,甘佰抖得更是厲害,不但兩條腿,就連嘴唇都在哆嗦,故而說話也是結結巴巴:“你????????????不??????????????不????????????行,不????????????”
甘佰本想說“不行,不能再打了!”可是因為結巴以致語速太慢,結果就被良益舟聽成了“你不行!”
見甘佰竟敢說自己“不行”,良益舟當然又是大怒,登時便瞪著眼喝道:“我不行?哼,好啊,那老子就讓你看看老子到底行是不行!”說罷,就見他頭頂的冥花散發出來的青光越來越盛,由此可知他已經調動了更多的冥息,要給甘佰補上一刀了。
眼看良益舟再一次舉起了右手,並感應到他已經凝聚了多達八成的冥息,肖雲峰不由暗叫“不好”,因為他心裏非常清楚,就算甘佰的招法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達到重點防禦的效果,但是想頂住良益舟的這一刀那也是絕無可能,可是就在他提起一口氣想要喝止良益舟動手之時,甘佰卻做了一件事,而良益舟在看到甘佰所做的事情之後,竟然立刻放棄了攻擊,就此饒過了甘佰,至於甘佰幹了件什麼事嘛????????????其實也很簡單,他隻是“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口中高叫道:“甘某認輸,請大人饒命!”其聲音之大,就連遠處的肖雲峰、祁融濤等人也聽得清清楚楚。
心裏話說,其實良益舟雖然生氣,但他也並不打算要了甘佰的性命,如今他已經把“血域魔鋒”的第一式“赤血翎刀”練到了收發由心的地步,即使將冥息發揮到了八九成,他也有把握在突破了甘佰的防禦之後及時收手,不會真的將其劈成兩半,但甘佰非但做賊心虛,而且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隻道良益舟已經看破了自己的詭計,下一刻就要殺了自己泄憤,性命攸關之際,他哪裏還顧得上祁融濤會對自己有什麼看法,一心隻想保命,於是才會毫不猶豫地放棄了臉麵尊嚴跪地求饒,隻盼良益舟能手下留情,放自己一馬。
隻因此前良益舟並沒有察覺到甘佰對自己動了殺心,而且自始至終都沒想過要他的性命,因此他很輕易就接受了甘佰的投降,當即大笑道:“哈哈哈哈????????????有道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甘大人通權達變、知難而退,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俯首乞降,這份勇氣和魄力良某可是佩服得很啊!也罷,既然你已經認輸,那咱們就換人吧!”
灰溜溜地下了場,來到祁融濤麵前,不等甘佰說話,祁融濤已經冷冷地說道:“甘大人,你今日之舉還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哪!”
“三哥,我????????????”甘佰還要解釋,卻被祁融濤陰陽怪氣地打斷道:“誒,甘大人這麼有本事,‘三哥’二字祁某可不敢當!”
“你聽我說呀三哥,那個良益舟????????????”甘佰還想說點什麼,就見祁融濤猛然沉下臉,大喝道:“滾!你給老子滾得遠遠的,永遠也別讓老子再看見你這個沒用的廢物!”
像灰孫子一樣被祁融濤當眾喝罵,又羞又怒之下,甘佰的一張臉早已經漲的猶如豬肝一般,若是換了旁人,他早就一巴掌抽過去了,可是一想到“銀海賭坊”的巨額債務,他也隻能強壓住心頭的怒火,躬下身子忍氣吞聲地說道:“是????????????我????????????我滾!”說完,他又抬起眼皮怨毒地看了祁融濤一眼,便躍上了馬背,頭也不回地揮鞭而去了。
或許是因為甘佰的表現實在是太過齷齪,又或是在考慮該怎麼做才能破解良益舟的怪招,總之直到甘佰完全自視線之內消失,祁融濤這才對另外幾個夥伴道:“下一個你們誰上?”
“我靠,這樣也行!”一聽這話,蕭逸立刻驚叫道:“雲峰,剛才是誰大言不慚地宣稱‘甘佰先上他收底’來著?還說收拾咱們隻要兩個人上場就夠了,你說說看,這到底是我的耳朵出毛病了呢?還是有人在放屁?”
拿餘光瞥了一眼臉色鐵青的祁融濤,肖雲峰說道:“你的耳朵當然沒有毛病,應該是有人在放屁吧!隻是此人放屁的腔調與常人迥然有異,所以咱們聽上去就像是有人在說話罷了!”
“原來如此!”蕭逸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這還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呀!不過此人能把一個屁放的有平有仄、抑揚頓挫好似人聲????????????嗯,這水平可是不低啊,即便放眼整個神元界,能有這麼大本事的人隻怕也沒幾個吧!”
“到底有幾個我也不清楚!”肖雲峰說道:“反正我知道的隻有一個,獨此一家、別無分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