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會不會說話呀?不會說就別說!”不知何時,跟蕭逸頂牛就成了良益舟最大的業餘愛好,眼瞅著蕭逸的話裏麵出現了一個大大的漏洞,他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立刻站出來挑刺:“什麼叫‘喝茶立下的功勞’,還什麼‘不經意間’?哼,那分明是悠悠心係弟兄們的安危,這才特意提前了那麼長時間去‘銀海賭坊’等著咱們,結果才有了伯父及時趕到,出手救了咱們的事情!要是照你的說法,隨便喝壺茶也能立功,那悠悠這壺茶如果是在家裏喝的呢?這結果能一樣嗎?”
“我說你這根兒遭了蟲吃鼠咬的破柱子,你這是故意找茬呀!”明知自己說錯了話,可蕭逸又怎麼肯在良益舟麵前示弱,登時瞪起眼反駁道:“我隻是在為世事因果而感歎,又不是在給誰評功勞,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卻跳出來找茬,你說,你到底要幹什麼?”
“你成天神神叨叨,一天十二個時辰裏麵倒有十一個半時辰不在調上,就你這德行,鬼才知道你是啥意思!”良益舟撇著嘴道:“我隻知道正常人都不會發出那麼可笑的狗屁‘感歎’,除非這家夥腦子裏麵缺根筋!”
“你來勁了是吧?竟敢說我不著調?”蕭逸的眼睛瞪得更大,咬著牙威脅道:“不行咱們出去練練?”
良益舟原本就人高馬大,頗有傳說中那位以“大”著稱的巨靈神的風範,別的不敢說,可要是比瞪眼,這世上能讓他服氣的人還沒生出來呢,於是等他也瞪起了眼睛,他的一雙“牛眼”頓時就讓蕭逸的“貓眼”相形見絀:“練練就練練,誰怕誰呀!”
“好了好了,你們怎麼又開始了!”見他們二人又懟在了一起,曲悠悠也是哭笑不得,剛勸阻了一句,卻見慕容秋石看似無意地說道:“蕭逸、良益舟,你們都是肖雲峰的‘五圍’成員,那我們家悠悠能得到你們的‘圍首’所贈的超品招法,想來他也不會虧待了你們吧?”
“這????????????”聽了這話,蕭逸和良益舟都是一愣,眼睛也是同時看向了肖雲峰,而肖雲峰卻是毫不猶豫地替他們回答道:“回伯父的話,您說的沒錯,既然大家都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好搭檔,那我當然不會厚此薄彼!晚輩不敢欺瞞伯父,他們確實都有自己的超品招法,若論戰力,大家也都是半斤八兩,沒有哪一個會特別突出!”
眼見肖雲峰竟然如此坦白,對自己沒有絲毫的遮掩,這倒是讓慕容秋石頗感意外,不過他並沒有說話,隻是用既犀利又複雜的目光緊緊盯在肖雲峰的臉上,過了許久,他才長長地出了口氣,說道:“肖雲峰,作為悠悠的父親,老夫要替她謝謝你,但是作為一個年紀遠長於你的老人、一個過來人,老夫也要提醒你,有的時候過於優秀未必就是好事,你????????????”說到這兒,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忽然停下了話頭,稍一猶豫,終於還是把後麵那些不吉利的話咽了回去,隻是歎道:“唉,你們的路還很長,老夫希望你們能好自為之,永遠都不要再發生像今天這樣的事情了!”
肖雲峰欠身道:“今天的事情雖然事出有因,但今日之凶險也確實是晚輩沒有預料到的,說起來這都是晚輩的不是!不過伯父請放心,有道是‘吃一塹長一智’,晚輩一定會接受這個教訓,凡事處處小心,三思而後行,必不會再讓伯父失望了!”
“嗯!”似乎是對肖雲峰極為信任,慕容秋石隻是點了點頭便翻過了這一篇,轉而以商量的語氣說道:“雲峰啊,老夫知道你們都是五闕冥爵,但你們的軍級畢竟還在七品,按理說是不能在這‘醉不歸’宴飲的,可老夫已經許久沒有跟悠悠好好吃一頓飯了,趁著今天這個機會,老夫想跟她多聊一會兒,所以??????????????”
肖雲峰何等聰明,不等慕容秋石說完,他已經站起身,說道:“伯父不用多說,您的意思晚輩明白,那晚輩就不打擾您和悠悠吃飯了!”頓了頓,他又拱手道:“不過還有一件事晚輩想請伯父成全!”
“老夫知道你要說什麼!”慕容秋石微笑道:“你能給老夫透底,把招法的秘密告訴老夫,那是你對老夫和悠悠的信任,你放心,老夫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絕不會把這些事透露出去的!”
“多謝伯父,晚輩告辭!”回應了一個微笑,肖雲峰又恭恭敬敬行了一禮,這才使了個眼色,帶著蕭逸和良益舟離開了“醉不歸”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