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 極度寒冰(中)(2 / 2)

“伯父,其實這也算不得是什麼難題!”一旁的曲悠悠接話道:“錢我們是有的,隻是沒帶在身上而已,實在不行我們就回去拿一趟,到時候‘銀海賭坊’自然就無話可說了!”

“回去拿?嘿嘿????????????話說的倒是輕巧!”祁雁秋皮笑肉不笑道:“這裏離你們慶澤區巡察署雖說不是很遠,可一來一回至少也要大半個時辰,莫非你打算讓司刑大人就這麼幹坐在這裏等著你回來?賢侄女,有一件事老夫不得不提醒你,你麵前的沮水大人不但是你的長輩,更是你的上司,而你作為一個晚輩和下屬,竟然不顧長幼尊卑對沮水大人提出如此無禮的要求,你覺得這合適嗎?”

“祁大人!您是司刑院的三品掌令,而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六品捕吏,所以‘賢侄女’這個稱呼職下可不敢當!”曲悠悠拱手道:“不過職下提出這個建議是因為司刑大人剛才說了,他老人家很想看看肖雲峰和祁融濤的這場對決,既然這是長輩????????????也是上司的意願,那我想法設法地替他實現這個心願又有什麼不對呢?難道像您這樣千方百計地設置障礙,阻撓這場賭局進行下去,最後讓司刑大人失望而歸才算是所謂的尊卑有序?”

被曲悠悠一番話懟到了南牆根上,祁雁秋不禁也是惱羞成怒,正要出言嗬斥,忽然看到沮水宗平麵色不善,似乎是信了曲悠悠所說,於是他連忙爭辯道:“什麼叫‘千方百計設置障礙’?老夫隻是奉守規矩、堅持原則罷了,你休要在這裏信口雌黃!”

曲悠悠緊咬不放道:“我沒有信口雌黃,你本來就是這個意思!”

“我沒有!”祁雁秋漲紅著臉道:“你??????????????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

眼見祁雁秋這位堂堂的掌令大人竟然不顧身份地和曲悠悠爭吵起來,眾人無不是啼笑皆非,而沮水宗平的眉頭也是越皺越緊,就在這時,慕容秋石卻忽然開口打斷道:“好了,你們不要吵了!說來說去,祁掌令要驗資的目的無非就是擔心悠悠他們輸了賭局卻拿不出賭注嗎?這樣吧,本座來給悠悠的這位下屬擔保,如果他輸了付不起錢,那麼這個錢就由本座來替他付!祁掌令,以本座的身份來做這個擔保,你該不會還有什麼後顧之憂吧?”

其實祁雁秋之所以處心積慮地要阻止這場賭局,是因為他不像祁融濤那麼天真,以為隻憑修為上的一點優勢就能穩操勝券、萬無一失。自從肖雲峰提出要以雙倍的代價去博取那一千五百萬會員費,祁雁秋就隱隱覺得這小子一定有所依仗,這才會提出這樣一個建議,等他再看到肖雲峰那副淡定從容的表情,更是可以確定此人必然對贏下這場賭局十拿九穩,因此他才會冒著讓頂頭上司不快的風險不斷地找各種理由搪塞推諉,如今終於找到了一個足夠合理的借口推掉這場賭局,而沮水宗平也表示不便再次插手強行幹預,那他當然不會因為慕容秋石的一句話就錯過這個好機會,可他正要推辭,卻聽沮水宗平說道:“既然秋石老弟願意親自做保,老祁啊,你就再退一步吧!”

“奶奶的,你不是說過不逼老子讓步了嗎?怎麼說話像是放屁?”祁雁秋心裏暗罵,嘴上卻不敢這麼說,本來還想再爭取一下,但他剛說出“可是????????????”二字,沮水宗平已經扭過臉道:“怎麼,有司政大人作保你還不放心?那好,本座也可以給肖雲峰擔保,要是他輸了,那三千萬幣珠你隻管找本座來要就是!”

對於神域的高官來說,一般情況下都會以“本座”自稱,這也是約定俗成的一種表現官威的方式,隻有在對待非常親近之人的時候才會自稱為“我”,所以沮水宗平在跟祁雁秋說話之時通常都會用“我”這個稱謂來稱呼自己,可現在他居然用上了“本座”這個官稱,這就說明他的心裏已經非常不快了,於是祁雁秋哪裏還敢多說,隻能唯唯諾諾地說道:“大人要是這麼說那可就羞煞職下了!不過區區幾個幣珠而已,又怎麼能讓二位總司大人為這點小事費神?大人不必多慮,其實就算沒有任何擔保,職下也絕對是信得過賢侄女的!”

“那他們現在是不是可以開始了?”沮水宗平頗為不耐煩地問道。

“可以,當然可以!”點頭哈腰的回答了沮水宗平的問話,祁雁秋忽地把臉一沉,大聲對進退維穀的祁融濤喝道:“你傻站在那裏幹什麼,等著領賞呢?沒聽見你幹爺爺的話嗎?還不趕緊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