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這箭上有毒?”肖雲峰心中大叫不好,連忙低聲問道:“冰少,你現在是什麼感覺,傷口疼不疼?”
“我????????????剛開始有些疼,可是現在不疼了????????????”夏憐冰聲若蚊鳴道:“峰????????????公子,我????????????我身上沒有知覺????????????一點也沒有????????????”
肖雲峰凝神一想,忽做恍然道:“我明白了,這箭上抹的不是毒藥,是麻藥!”說罷他毫不猶豫地將夏憐冰身上另一支箭矢也拔了出來,隻是這支箭矢跟剛才那支不同,之前支箭矢拔出之後並沒有什麼不妥,可這一支也不知是不是射中了血管,起先還有箭矢本身堵著,這才沒怎麼流血,可現在箭矢被拔走,血水立時便泉湧而出,非但在一瞬間就將夏憐冰肩頭的衣服浸透了,而且還沒有漸止的跡象。
“哎呦,這????????????可怎麼辦?”肖雲峰下意識地用手按在夏憐冰的傷口處,有心解開她的衣服為她止血,可這個念頭剛剛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卻立刻被他給否定了,因為夏憐冰終究是個冰清玉潔的大姑娘,他若是這麼做了,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將很難預料。
眼看肖雲峰麵色驟變,夏憐冰不禁問道:“怎????????????怎麼了?”身上沒有知覺,又看不到自己的傷口,夏憐冰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故而才會有此一問。
“血????????????止不住????????????”肖雲峰一邊回答,一邊苦思冥想該如何替夏憐冰止血,不過沒等他想出辦法,就聽夏憐冰費力地說道:“我的????????????乾坤袋裏有????????????止血貼,你拿出來????????????用????????????”
肖雲峰稍一鬆手,卻見血水立刻又湧了出來,眨眼之間已經染紅了夏憐冰胸前的衣服,見此情景,肖雲峰再也顧不得許多,趕忙依言自夏憐冰的乾坤袋中取出了一張狗皮膏藥似的止血貼,又把牙一咬,便扯開了她肩頭的衣服。
或許是因為剛才根本沒有想到此處,所以夏憐冰並沒有意識到讓肖雲峰給自己上藥有什麼不妥,這才開口建議,可如今眼看著肖雲峰解開了自己的衣服,她那張原本蒼白的俏臉卻立時便紅的能引來一頭公牛,隻不過事已至此,就算她要阻止卻也是來不及了,於是她隻好閉上了眼,任由肖雲峰施為,幸好肖雲峰動作很快,不過數息之間就已經操作完畢,又替她掩好了衣服。
為夏憐冰敷好傷口,又見血已經止住,肖雲峰不由長出了一口氣,正要說兩句寬慰的話,就聽車外一陣嘈雜,卻是莊內的護衛前來搜院了。
聽著外麵的動靜,肖雲峰的眉頭頓時便皺了起來,因為他心裏很清楚,即使外麵這些人暫時想不到車裏藏的有人,搜車那也是遲早的事情,哪怕他們搜的不仔細,至少也會開門看看,可這車廂裏就這麼大地方,那麼除非這些人都是瞎子,否則就不可能看不見肖雲峰和夏憐冰這兩個大活人,所以肖雲峰必須在那些護衛搜到這輛車子之前想出應對之策,否則被發現就隻是時間問題而已了。
肖雲峰在車裏苦思對策,就聽院中一個猶如破鑼一般的聲音叫道:“胡老四,胡老四,你的豬耳朵是塞了驢毛不成,聽不到莊子的警哨響嗎?趕緊的,給老子滾出來,別等著老子進去抽你!”
“嘩啦啦????????????”隨著一陣開門聲,另一個尖細好似女人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哎呦呦????????????不知是朱副統領大駕光臨,小的有失遠迎,請副統領看在小的平日裏還算恭敬的份上寬恕則個!”
“寬恕你娘個蛋!”那朱副統領罵罵咧咧道:“老子問你,主事大人三令五申,要求莊裏各處一旦聽到警哨便要立刻封門拒賊,不得延誤,這件事你不知道嗎?”
胡老四支吾道:“小的知道????????????小的知道??????????????”
“那你是沒有聽見剛才的警哨?”朱副統領繼續逼問道。
“小的????????????聽到了????????????”胡老四道:“隻不過之前跟車馬房的弟兄們喝酒耍錢,鬧得有點晚,結果睡的也比平時沉了些,所以????????????所以聽到的有點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