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運來”的大掌櫃夏憐冰是遭到了強行“驅離”,憋著一肚子氣離開“貴賓區”的,那麼她派人去“請”肖雲峰二人過來自然不是為了請客吃飯,更不會笑臉相迎,於是當肖雲峰繞過屏風看到她的時候,她正冷著一張臉,無聊地把玩著三顆呈銀灰色,足有核桃那麼大,也不知是用什麼材料做的骰子。
聽到腳步聲,夏憐冰抬起眼皮掃了肖雲峰和蕭逸一眼,卻對那個領路的修士說道:“辰叔叔,我要和這兩個家夥賭一把,麻煩你在這裏做個見證。如果我輸了,你就取五百萬幣珠給他們,然後放他們走人,可我要是贏了????????????哼,那就一人打斷一條腿,把他們給我扔到大街上去!”
聽了這話,肖雲峰立時皺起了眉頭,說道:“大掌櫃,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記得我們好像並沒有得罪你吧?”
“就是!”蕭逸也叫道:“我們合理合法的到你們這裏來賭錢,既沒有作弊也沒有違反你們的規矩,那你憑什麼要逼著我們跟你賭這一把?輸了還要打斷我們的腿?”
“憑什麼?”夏憐冰嘴角微挑,不屑道:“就憑這是我的地盤,就憑本公子看你們不順眼,怎麼,這兩個理由還不夠充分嗎?”
“當然不充分!”肖雲峰說道:“這裏是神元界的疆域,不是你的地盤,你隻有在這裏生活的資格,沒有橫行霸道的權力,至於看誰順眼看誰不順眼那是你的事情,跟我們無關!大掌櫃,我要提醒你一句,黃鈺城是個有法條可以遵循的地方,可由不得你橫行無忌、為所欲為!”
“嗬嗬????????????”夏憐冰輕笑兩聲,說道:“看不出肖公子還是一個遵紀守法的良善之人哪!”話說到這兒,她忽然把臉一沉,說道:“那我問你,你為什麼要故意輸那麼多錢給我,你有什麼目的,這件事你最好能解釋清楚!”
“大掌櫃這話問的奇怪!”肖雲峰裝糊塗道:“賭博嘛,自然是有輸有贏,之前我們贏了不少,之後又輸出去了,難道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我不明白這有什麼好解釋的!”
“是嗎?”夏憐冰將手邊一本賬冊扔到肖雲峰麵前,說道:“從上桌開始,你們一共下注二十九次,不僅勝率達到了百分之百,而且其中的二十六次押中的都是具體的數字,肖公子,你別告訴我這隻是你們的運氣好,能押中全是靠蒙的!”
“壞了!”肖雲峰暗道:“今天隻想著做一錘子買賣,下注的時候也沒有留餘地,如今被人抓住了把柄,這一下隻怕是不好解釋了!”心裏想著,口中卻仍在狡辯道:“幹什麼,運氣好難道也犯法嗎?”
“你的運氣好不好我並不關心,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也懶得再問!”夏憐冰說道:“實話告訴你們,本公子行事向來光明磊落,贏就是贏,輸就是輸,絕不會無端占人的便宜,今天本公子明明可以光明正大地贏,但你們卻在大庭廣眾之下用那種近乎無賴的手段故意輸給我,這分明就是不把我放在眼裏,想要砸我的牌子,這件事決不能就這麼算了,所以現在我要堂堂正正地跟你們賭一局,你們若是贏了就拿錢走人,本公子不在乎那幾個錢,可你們要是輸了,那就要為你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可是大掌櫃????????????”肖雲峰還要說話,卻被夏憐冰不耐煩地打斷道:“廢話少說,本公子今晚還有事,沒工夫在這兒跟你們囉嗦!”說罷,她將那三個骰子往桌上一扔,又道:“現在我來說說賭這一局的規矩。第一,賭局之中可以用冥息,但不能用意念力。我知道你們都是修士,修為一個跟我相當,一個稍遜於我,算起來我也沒占你們的便宜!第二,因為這裏是‘福運來’,樓下還有很多平民,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所以冥息雖然可以用,但是不能超過總修為的三成,眾所周知,冥息發動到三成以上冥花就會顯形,那咱們就以這個為標準,誰的頭上要是出現了冥花那便是輸了;第三,我說了我還有事,沒時間陪你們磨蹭,那咱們就以五息為限,每個人拿到骰子之後必須在五息之內擲出去;第四,骰子必須擲在賭桌上才算有效,掉在地上或別的什麼地方那便視為自動認輸;最後一條,點子大者為勝,我擲一次即為有效,你們兩個誰擲出的點子大就以誰的為準!”
夏憐冰一口氣說了五條規矩,其他的也就罷了,可是能用冥息卻不能用意念力是個什麼意思就讓人看不懂了,不過當夏憐冰故作大度地說了句:“既然你們是客人,那我也不欺負你們,就讓你們先擲好了,你們放心,就算我擲出來的點子跟你們一樣,也算是你們贏了!”又把那骰子遞了過來之時,肖雲峰頓時就明白了夏憐冰的意圖,這叫他不由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心中暗自笑道:“嘿嘿,小丫頭自以為聰明,卻不料她這條規矩根本就是在作繭自縛,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