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你當咱們掏不起這個錢嗎?”肖雲峰斜眼瞥著那夥計,伸手從乾坤袋中拿出一疊幣單,抽了五張出來交在他手裏,又道:“你去給我們換籌碼,動作麻利點,別耽誤本公子發財!”
那夥計接過幣單一看,見是整整五十萬幣珠,一張臉都差點笑爛了,忙答應一聲:“請二位爺在休息區稍等,小的去去就來!”又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地方,便飛也似地跑去換籌碼了。要知道,他們這些迎客夥計的主要收入來源便是提成,每接待一位客人,他們就能拿到千分之一的抽頭,這個規矩看似並不能為他們帶來多少好處,因為到“福運來”賭錢的賭客絕大多數都是在散客區耍著玩玩的平民,這些人一次能買百十個幣珠的籌碼那已經算是多的,麵對這樣的人,夥計們自然是屁也撈不到一個,可要是遇到上二樓的“大客戶”,那油水可就豐厚的很了,比如肖雲峰這一單,這夥計不過說了幾句話,又短短地跑了一趟腿便拿下了五百幣珠的提成,如此好事就跟天上掉金磚差不多,於是自然會讓這家夥歡天喜地、樂不可支,把對肖雲峰二人的稱呼也從“貴賓”改成了“爺”!
順著那夥計指的方向張望了一眼,看到所謂的“休息區”不過是“散客區”一角用木架隔出來的一小片區域,裏麵擺著三四張茶桌和十來條方凳,肖雲峰便放棄了過去“休息”的打算,隻是站在原地和蕭逸隨意聊著這賭場的規矩,立等那夥計回來,而那夥計也沒讓他們久等,還沒等他們說幾句話,這個家夥就捧著一個托盤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點頭哈腰的說道:“二位爺請跟小的來,小的送您二位上樓!”
“嗯!”肖雲峰鼻子裏哼了一聲,便背起了手,大搖大擺地跟著那夥計上了二樓。
到了樓上,又七拐八繞地穿過了一條長長的走廊,這才來到了那夥計口中的“貴賓區”,就見這“貴賓區”的麵積隻有“散客區”的八分之一甚至十分之一大小,裝修倒也算是豪華,可賭錢的項目卻跟慶蒙城的賭場一樣隻有“搖骰子”一種,見到這個情景,肖雲峰不由暗歎:“神域的賭徒們還真是夠悲催的,撲克、麻將、牌九、老虎機啥都沒有,玩來玩去就是玩骰子,玩法既單調又無趣,若論起賭博的花樣繁多、品種齊全,啟凡星可比這裏強太多了!”
此時就聽蕭逸問那夥計道:“喂,這位小哥,剛才咱們過來的時候我看到走廊的右邊有許多房間,那是幹什麼的?”
“哦,走廊的右手都是獨立的貴賓休息間,左手是供貴賓們觀看歌舞,享用美食的歌舞飲宴區!”那夥計解釋道:“在咱們‘福運來’,所有貴賓無論輸贏,都可以在‘貴賓區’逗留一整天,除了賭錢之外,我們這裏還有很多吃喝玩樂的項目,等您賭錢賭累了,隨時可以叫貴賓區的侍女帶您去休息娛樂,您放心,這些都是樓裏免費提供的服務,並不收錢的!”
“哼,不過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罷了!”肖雲峰不屑地說了一句,見“貴賓區”的三張大賭台之中有兩張已經坐滿了人,隻有一張還有空位,便指著那張桌子道:“我和我兄弟就去那裏玩,你把籌碼放過去吧!”
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計策,肖雲峰和蕭逸上桌之後並沒有坐在一起,而是一邊一個相對而坐,如此一來肖雲峰打的暗號蕭逸就能看得很清楚,絕不會出現錯漏。至於他們的暗號也很簡單,肖雲峰隻要把手放在賭桌上,那就是說這一把他要自己下注,讓蕭逸休息;若是雙手離開賭桌,便是讓蕭逸下注,他自己休息;如果把雙手交叉於胸前或是端起杯子喝茶,則意味著這把不玩。
除了誰玩誰不玩的暗號,肖雲峰還會通過手勢把自己聽到的點數告知蕭逸,比如用一根手指摸左邊的眼睛,那這一把的點數就是“三”,一根手指摸右眼是“四”,兩個手指摸左眼是“十三”,兩根手指摸右眼是“十四”,一根手指摸鼻子是“五”,兩根手指摸鼻子是“十五”????????????諸如此類,總之有了這套手法,就算蕭逸連看都不用去看一眼那個荷官,也照樣能次次命中、彈無虛發,他二人你來我往、交替上陣,想要在傍晚之前的一個多時辰裏贏上幾百萬幣珠那根本就是小菜一碟,而且還不會太過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