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雲峰已經想的麵麵俱到,良益舟也不再囉嗦,痛快地說道:“成,就按你說的辦,你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一定能把所有的苦主統統擺平!”頓了頓,他又說道:“隻不過這件事情辦妥之後我該幹什麼呢?”
“你想幹什麼?”肖雲峰問道。
“我不是說了嘛,今後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良益舟毅然決然地說道:“隻要咱們兄弟能在一起,我幹什麼都無所謂!”
肖雲峰思索片刻,說道:“這事不急,最近你不是還要去給各地的苦主們還錢嗎?這段時間我會幫你安排,等你把屁股上的屎擦幹淨,想必事情也就辦的差不多了,到時候你隻管過來找我便是!”
眼瞅著肖雲峰給自己謀劃了一條新生之路,從今往後再也不用幹那種見不得人的勾當,良益舟自然是喜不自勝,他“嘿嘿”地傻笑兩聲,不管不顧地拎起酒壇子,將剩下的兩三斤酒水 “咕咚咕咚” 一口氣喝了個幹淨,叫了一聲“痛快”,便起身說道:“雲峰兄弟,大恩不言謝,來日方長,多的話我就不說了!我現在就去給那些苦主還錢,最多一個月,我去你們巡察署找你!”說罷,轉身就要離去。
“你等一下!”肖雲峰在背後叫道。
“怎麼了兄弟,你還有什麼事要交代?”良益舟回身問道。
“通緝令!”肖雲峰翻著白眼道:“剛說過的事情,你扭過頭就忘了?”
“哦,該死!”良益舟在自己腦門上拍了一巴掌,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一激動就把這茬給忘了!”
肖雲峰伸出手,說道:“把你的官牌給我!”
“官牌?什麼官牌?”良益舟問道。
肖雲峰說道:“你是兗奉城在冊的修士,那你就應該有官牌吧!”
“哦!”良益舟掏出一塊木製的八品官牌放在肖雲峰手中,說道:“你要這個幹什麼?”
“這就是第二步要做的事情了!”肖雲峰說道:“眼下你已經是一個五闕冥爵,拿著一個八品官牌到處跑豈不是白白招人嫌疑,我想辦法給你換一個,也好讓你有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傻子才用這個呢!”良益舟笑道,說著話,他又掏出了兩塊官牌展示給肖雲峰看,口中說道:“你看,我現在用的是這個!”
肖雲峰拿過一看,卻見這兩塊官牌都是黑鐵所製的六品官牌,隻不過一個上麵刻著雍-三零零三,姓名是朱天德;另一個刻著冀-二三二八,名字卻是鄭棠寬,隻看編碼前的城綴就能知道這兩塊官牌分別來自附庸九城中的雍淦城和冀軒城了。
來回翻看了好幾遍,卻也沒看出這兩塊官牌有什麼不妥,又借著陽光細看投影,卻見那影像分明就是良益舟本人,惟妙惟肖、分毫不差,肖雲峰不禁感歎道:“如今的造假技術了不得啊,這兩塊假官牌竟然做的跟真的一樣,連我這個捕役都看不出來!”
“一分價錢一分貨嘛!”良益舟說道:“你別看隻是兩塊破鐵牌子,買它們可是花了我五十萬幣珠呢!”
“什麼?五十萬幣珠?”肖雲峰驚呼道:“一塊假官牌居然要二十五萬幣珠,這也太貴了吧!”
“再貴也要買啊,跟性命相比,幣珠又算得了什麼!不瞞你說,要不是為了買這兩塊官牌,我也不至於一點積蓄都沒有,害的兄弟你替我墊了那麼多錢!”話雖這麼說,但說話之時良益舟嘴角的肌肉卻在不斷抽搐,顯然很是肉痛。
並沒有接良益舟的話茬,肖雲峰隻是問道:“那你幹什麼要買兩塊,有一塊不就夠用了嗎?”
“這就叫‘狡兔三窟’嘛!”良益舟說道:“萬一暴露了一個身份,我還可以用另一個身份不是?再說了,做假官牌的巧匠都藏得很深,買家根本沒地方去找人,想買假官牌就必須通過中介代辦,而這些中介也黑得很,代辦一次就要十萬幣珠的代辦費,照這麼算下來,一次買兩塊才劃算呀!”
把假官牌還給良益舟,肖雲峰說道:“這麼說,前天你冒險回家就是為了取走這些官牌的吧!”
“兄弟睿智!”良益舟說道:“以前我一直都在用朱天德那塊官牌,當初被趙扒皮看到了相貌,我怕你們會來我家堵我,就一直沒敢回來????????????”
“停!”肖雲峰打斷道:“你這話就不對了吧!如果你搶了趙扒皮之後就立刻回來拿東西跑路,那我們巡察署又怎麼可能搶在你前麵過來堵你?還有啊,這官牌隻是個小物件而已,你為什麼不帶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