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奴?”肖雲峰又被一個陌生的名詞給難住了。
“嗐!我說雲峰,你到底是從哪裏來的,怎麼啥都不知道啊?”良益舟翻著白眼道:“‘修奴’就是就是那些給富豪們做保鏢護院的黑戶修士!”
“你說的是那個打傷你的七闕冥爵?”肖雲峰驚道。
“不是他還能是誰?”良益舟說道。
肖雲峰又問道:“可你怎麼知道他是修奴呢?”
“看他的打扮不就知道了?”良益舟說道:“有官身的修士誰會穿一身家丁的服色!”
“行了,我知道了,你接著往下說吧!”肖雲峰催促道。
“這事說起來就比較複雜了!”良益舟說道:“一個多月以前,我在慶蒙城做了一票????????????哦,就是搶了‘成誠’當鋪那個趙扒皮之後,因為我知道你們這些捕役一定會搜捕我,所以我就想去黃鈺城避避風頭,可就在前往黃鈺城的途中我卻遇到了一件事!”
“什麼事?”肖雲峰急忙問道。
“你別急,聽我慢慢說!”良益舟不滿地瞪了肖雲峰一眼,繼續說道:“你應該知道,由慶蒙城通往黃鈺城的城道共有兩條,一條是往西北走,大概在四百裏外和豫曲城前往黃鈺城的城道在慶豫鎮交彙,然後一條路直達黃鈺城;除此之外便是往西南走,於五百裏之外的陽慶鎮跟陽靖城前往黃鈺城的城道交彙,再通往黃鈺城,而我走的就是這條路。當時為了躲避追捕,我並沒有在陽慶鎮停留,隻是在那裏吃了晚飯就繼續趕路,又走了一百餘裏才停了下來,在距離城道不遠的一片小樹林裏搭帳篷歇息,隻等天亮了再出發上路,哪知睡到半夜的時候卻忽然被一陣女子的尖叫哭喊聲吵醒,爬起來一看,就看到城道上停著一輛馬車,離馬車不遠有一個男子正揪著一個女孩子的頭發,一邊扇她的耳光,一邊大聲咒罵,說什麼‘你這個臭 婊子,竟敢借著方便的機會逃走,看老子不打死你’之類????????????”
“所以你就出手了?”肖雲峰忍不住打岔道。
“一開始的時候沒有!”良益舟說道:“我是什麼身份,自己逃命還來不及呢,若不是萬不得已,又怎麼會管這樣的閑事?隻不過到了後來我實在是忍受不了他們的惡行,這才動了手!”
“什麼惡行?”肖雲峰焦急地追問道。
良益舟眼中閃動著幽幽的寒光,說道:“那個男人打罵了一陣之後,忽然喊了句什麼,就又有一個男子從車上撕扯了三個女孩子下來,把她們趕到起先挨打的那個女孩子身邊,說了一句‘誰再敢逃走,這就是下場’便抽出一把長刀,一刀砍掉了那個女孩兒的腦袋!”
肖雲峰聞言不由大吃一驚,叫道:“什麼?這些人竟敢濫殺無辜?”
“是啊!”良益舟咬著牙道:“這之前我已經感應過這些人的修為,發現這幾個女孩兒都是嬌弱無力的尋常百姓,隻有那兩個男子,一個是七花‘冥人’,另一個是三闕冥爵,這兩個家夥竟敢持強淩弱濫殺無辜,那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於是就衝出去把他們給收拾掉了!”
“殺得好!”肖雲峰一拍桌子,大聲叫好道:“像這樣的王八蛋就不該活在世上!”
良益舟斜瞥了肖雲峰一眼,說道:“我說過,我從不殺人,所以這兩個人我也沒殺!”
“啊?”肖雲峰極為不解道:“那你是怎麼收拾他們的?”
“我隻是打散了他們的冥台,廢掉了他們的修為,並沒有要他們的命!”良益舟說道。
“這可太便宜他們了!”肖雲峰恨恨地說道:“要換成是我,他們哪有這麼好的運氣!”
“唉!”良益舟輕歎一聲,說道:“雲峰,我跟你不一樣,你是兵我是賊,你殺惡人可以理直氣壯,我卻不行啊!”
“為什麼不行?”肖雲峰說道:“這樣的惡徒人人得而誅之,不管是兵是匪,見到他們隻管殺了就是,這也是替天行道、除惡揚善嘛!”
良益舟搖搖頭道:“雖然在大家眼裏我是個賊匪,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若非生死攸關就絕不殺人,這便是我的底線。你要知道,底線一旦被突破,就會一發而不可收拾,有了第一次便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哥哥不想徹底淪喪,所以我不能做這種事!”
聽了這話,肖雲峰不禁肅然起敬,對良益舟更是高看一眼,他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正容道:“良大哥,你說得對,剛才是兄弟我胡言亂語,請你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