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如果凶手真是這個良益舟,我不信他能逃得掉!”肖雲峰冷靜地說道:“另外,我很讚成捕總大人的意見,盡管曲大人和於冕這一趟確實是是衝著良益舟去的,但是此案的凶手可未必就是良益舟!”
“為什麼?”蕭逸脫口問道。
“因為以他的修為是不可能一舉擊殺於冕並重創曲悠悠的!”肖雲峰說道:“雖說我來署裏的時間不長,可我卻不止一次地聽你們提起過這個良益舟,如果我沒有聽錯,此人在數年之前還是個三闕冥爵,以此推算,他現在的修為撐破天也就跟曲悠悠相當,既然如此,他又憑什麼能在同時擊敗了曲悠悠和於冕之後又全身而退了呢?”
“說不定????????????說不定良益舟那邊也有幫手呀!”蕭逸不服氣地說道。
“這種可能性是存在的,但是不大!”肖雲峰說道。
“為什麼?”蕭逸和羅捕總同時問道。
“因為曲悠悠還活著!”肖雲峰篤定地說道:“二位試想一下,假如凶手是兩個人,那麼他們勢必要分頭對付曲悠悠和於冕,可是從於冕的遺骸來看,他的對手必定擁有遠高於他的修為,不然他也不會落得如此悲慘的下場,而現場除了曲悠悠和於冕之外並沒有發現第三個人的遺骸或血跡,這就說明跟曲悠悠對戰之人的戰力並不遜於她,據此就可以推測出這兩個人的修為至少都不會低於五闕冥爵,倘若真是這樣,這一戰的結果就絕不會隻死於冕一個了!”
羅捕總皺著眉頭道:“你的意思是說,如果對方是兩個人,那麼其中之一在擊斃了於冕之後就會跟另一人夾擊曲悠悠,如此一來曲悠悠就不可能活到現在?”
“正是!”肖雲峰答道。
頗為讚賞地看著肖雲峰,羅捕總說道:“肖雲峰,那麼依你看,今天這件事的真相應該是什麼呢?”
肖雲峰沉吟片刻,說道:“捕總大人,如今咱們既沒有詢問過當事人又沒有勘察過現場,凡事都隻能以常理去推測,可咱們巡察署捕役的辦案原則是要憑證據說話,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就妄斷真相,我覺得這不合適!”
見那個送人回來的捕頭還傻愣愣地站在一旁,羅捕總道:“這裏沒你的事了,你先回去吧!記住,回去之後派兩個人去保護現場,明天我會親自過去勘驗!”
待那捕頭離開公房,羅捕總又道:“肖雲峰,剛才是我用詞不當,咱們現在隻是在討論案情,而我也不過是想聽聽你對此案的分析,沒關係,你有什麼想法隻管說出來便是,即使說錯了我也不會怪你!”說罷,他一指桌案一旁的椅子,說道:“你們都坐吧,坐下再說!”
眼見無法推脫,肖雲峰隻好說道:“那職下就簡單談一下自己的看法,如有不妥之處,還請大人多加指點!”
羅捕總說道:“眼下署裏的醫官正在為曲悠悠醫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有結果,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你就當咱們是在閑聊好了,無需有什麼顧慮!”見自己一提此事,肖雲峰和蕭逸同時麵現憂色,他微微一笑,補充道:“你們放心,既然那兩個醫官到現在都沒有出來,這就說明曲悠悠的傷不會致命,我當了這麼多年的捕役,這種事我見得多了,說這個話還是比較有把握的,你們隻管相信我便是!”
聽了這話,肖雲峰和蕭逸這才鬆了口氣,低著頭想了想,組織了一下措辭,肖雲峰說道:“大人,因為手上幾乎沒有什麼線索,所以職下能推測的東西也不多,不過職下也有幾點愚見!”
頓了頓,肖雲峰繼續道:“第一,此案的凶手並不是良益舟;第二,凶手隻有一個人,這兩點的原因我已經說過,就不再贅述了。第三,這個凶手的修為應該在七闕冥爵,不會比這高也不會比這低!”
“哦?此話怎講?”羅捕總插口道。
“道理很簡單!”肖雲峰說道:“如果此人的修為低於七闕冥爵,曲悠悠和於冕聯手之後就足以對付他,絕不至於落得個一死一傷的結果,若是高於七闕冥爵,那他一招之間就能把曲、於二人轟成塵埃,也不會有眼下這個結局!”
“我不這麼看!”蕭逸又提出了不同意見:“如果這個凶手真是個七闕冥爵,就算有於冕相助,他想殺曲悠悠也不過是舉手之勞,又怎麼會隻將其重創,卻隻殺於冕一個?這說不通嘛!”
肖雲峰搖著頭道:“你的話聽上去像是有些道理,可你的出發點就是錯的!”
“啊?”蕭逸不解道:“我的出發點怎麼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