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曲悠悠叫道。
“奶奶的,死到臨頭還敢嘴硬,老子這就撕了你這個臭婆娘!”那男子顯然是徹底被激怒了,隨著他的怒吼,就聽包間裏連續傳來“啪”“嘩啦”兩聲響動,明顯是有人摔了茶杯之後又從座位上跳了起來,估計是起身太急,這才撞倒了椅子。
剛才把範掌櫃關進包間的時候肖雲峰已經用“龍環”大概感應了一下“白水仙”包房中的狀況,因此他知道房間裏麵除了曲悠悠之外還有兩個男人,這二人之中有一人的修為跟曲悠悠相當,而另一個的修為卻是比曲悠悠更高,由此他也明白了剛才曲悠悠為什麼會說那句“你們竟敢強行放走涉案人犯,還以武力限製現任捕役的人身自由”的話,眼下又聽那個應該是叫做姚興的人放出狠話,似乎是要動手傷人,肖雲峰不禁心中大驚,也顧不得自身的實力跟對方相差懸殊,就要推門而入去支援曲悠悠。
正當肖雲峰的手掌即將觸到房門之際,忽聽裏麵有人喝道:“阿興,你給我住手!”
從剛才的對話中不難看出,說這句話的想必就是那位名叫範天的人,而此人既然能被姚興稱作“大哥”,而且修為更高,那他自然有能力阻止姚興的過激行為,想到了這一點,肖雲峰知道曲悠悠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於是他急忙收住了自己的動作,隻是繼續屏氣凝神傾聽房間裏的動靜。
“範大哥!”就聽那姚興很不服氣地說道:“你明明知道這個臭婆娘一心要抓了咱們去邀功請賞,那你幹什麼還要護著她?”
“你懂個屁!”那範天厲聲嗬斥了一句,又緩和了口氣道:“曲悠悠,咱們認識也有些年頭了,對於你的為人,我向來都是很欽佩的,所以若非逼不得已,我不會傷害你,這一點請你放心!”
“哼!”曲悠悠冷哼一聲,說道:“範天,你少在老娘跟前裝模作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動我是因為你心裏清楚,私開賭場罪責雖重,卻於性命無礙,但你們要是殺了我這個捕役,那你們犯下的可就是一級殺人重罪,一旦罪行敗露,你們不但自己性命不保,還會殃及家人,你又不傻,自然不會做出這種愚不可及的蠢事!”
“吭吭????????????”範天幹咳兩聲,說道:“不管是為了什麼,我不願傷害你都是實情!曲悠悠,剛才你也看到了,如今我已經讓我的堂兄趕回去把場子撤了,這件事不難,做起來也很快,最多一刻鍾就能完事,所以你隻要稍坐片刻就可以從這裏安然無恙地走出去,你是個聰明人,想來不會不顧自己的性命,非要逼著我們動手吧!”
“你是個七闕冥爵,我承認打不過你,那我當然不會自尋死路!”曲悠悠說道:“不過我要告訴你,就算今天你能關閉賭場逃脫製裁,以後我也會想盡辦法收集你的罪證將你緝捕歸案,我還不信了,像你這樣的不法之徒能永遠逍遙法外!”
“唉,曲悠悠,你我非但一向無冤無仇,細論起來甚至還有一點交情,那你幹什麼一定要這麼咄咄逼人呢?”範天說道:“難道把我範天弄到前途盡毀身敗名裂能於你有什麼好處不成?”
“哼,你還好意思跟我攀交情?”曲悠悠說道:“如果早知道你是這種為了錢財不惜坑害無辜百姓的卑鄙小人,我早就把你繩之以法了,又豈能容你逍遙到今天!”
“我開賭場確實是為了錢財,但我又何嚐坑害過無辜百姓?”範天沉聲說道:“那些到我這裏來的賭客都是自願的,所為者也無非是想從我這裏贏錢,既然大家都是為了錢,為什麼我就是卑鄙無恥,他們卻是無辜受害呢?”
“你倒是把自己撇的幹淨!”曲悠悠說道:“我問你,你放高利貸了沒有?你敢說沒有因為收債把人逼的家破人亡?”
範天斬釘截鐵地答道:“我是給賭客們借過錢,但那絕不是什麼高利貸,而且我也從沒有把任何人逼到家破人亡的地步!曲悠悠,我承認我犯下了私設賭場的罪過,按律當受嚴懲,但是你也不能把什麼莫名其妙的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
“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了?”曲悠悠怒道:“那好,別人姑且不論,你隻要告訴我,那個牛德誌是怎麼回事?”
“牛德誌?”範天的語氣顯得很是驚奇,問道:“誰是牛德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