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大人竟然住在咱們分署?”肖雲峰聞言不由更是驚異,忙道:“不是說女性修士不需要在供職的部院居住嗎?那她幹什麼不回家?”
“你的問題可真多!”蕭逸說道:“先換衣服,這些事我以後再慢慢告訴你!”
“哦!”肖雲峰答應一聲,也連忙站起身開始脫換衣服。
把衣服換好,又學著蕭逸的樣子套上了那件金石胸甲,等一切收拾停當,肖雲峰剛想問問蕭逸要不要去找曲悠悠報到,就聽房門忽然被人拍的山響,與此同時,一個清脆的女聲從門外傳來:“蕭逸、肖雲峰,這都什麼時辰了,怎麼還窩在房裏?別磨蹭,趕緊給我出來!”聽聲音,說話之人正是曲悠悠。
隻因為昨天在餐舍遇到曲悠悠之時她已經去掉了胸甲,而且手裏也沒有拿權棍,所以肖雲峰並沒有見過她整裝待發之時是什麼樣子,不過在他想來,曲悠悠全幅戎裝的時候必定會是一副英姿颯爽、威風凜凜,令人望而生畏的模樣,可是當肖雲峰打開房門看到眼前的曲悠悠,他先是微微一怔,而後就覺熱血衝頭,差一點又撲過去把她抱在懷裏,至於原因,則是因為此時出現在他麵前的曲悠悠已經換掉了那身墨暗呆板的官服,就見她穿著一件淡黃色的長裙,一頭烏黑的長發隨意而自然地飄灑在身後,豐神冶麗、飄逸如仙,正應了那句啟凡星上的古詩:黛眉開嬌橫遠岫,綠鬢淳濃染春煙。如此模樣,可不就是當年那個即將由自己陪同出遊的金彩?
眼看肖雲峰雙目放光,一副躍躍欲試的架勢,蕭逸連忙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大聲打岔道:“曲大人,你今天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安排,不然為什麼要穿成這樣?”
像是沒有看見肖雲峰那熱辣的目光,曲悠悠答非所問道:“阿逸,西慶鎮的案子看來是比較棘手啊!”
“是啊!”聽曲悠悠這麼說,蕭逸不禁麵露愁容道:“昨天我拿著畫像去西慶鎮細細核實了一番,如今已經可以確認‘成誠’當鋪一案確實是這個叫做良益舟的人做下的,可是我去他家裏抓人,卻早已是人去樓空,如今看來,想要緝拿此人歸案隻怕是不容易啊!”
“不容易也得抓!”曲悠悠斷然道:“此案涉及的金額達到二十餘萬幣珠,即使放在整個慶蒙城也算是大案子,決不能就這麼不了了之!”
“大人!”蕭逸猶豫著說道:“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曲悠悠不耐煩地說道:“你跟我好幾年了,莫非不知道我最討厭磨磨唧唧的人嗎?”說著話,她還有意無意地瞟了肖雲峰一眼。
“是這樣的!”蕭逸看看四周無人,這才小聲說道:“據我所知,這個‘成誠’當鋪的老板趙有財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別看他明麵上開著當鋪,其實私底下卻在放高利貸,此人貪婪成性、心狠手辣,不管是誰進了他的門,不扒層皮就別想囫圇個出來,這些年來被他逼到家破人亡的至少也有幾十戶人家,依我看哪,像這樣的王八蛋遭了劫那是他該有的報應,咱們差不多走走過場也就行了,用不著太認真!”
“我何嚐不知道趙有財是罪有應得,可是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曲悠悠說道:“昨天我去總署查了檔案,發現‘成誠’當鋪的劫案並不是個案,最近兩年咱們慶蒙城已經發生了十一起這樣的案子,這些案子不但作案手法極為相似,而且根據苦主的供述來看,案犯應該是同一夥人,所以說不管這個良益舟是替天行道還是中飽私囊,咱們都要順著這條線索追查下去!”
蕭逸輕歎一聲,說道:“唉,那好吧!你是老大,我聽你的就是!”想了想,他又說道:“大人,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據良益舟的鄰居所說,此人是個修為在三闕冥爵左右的修士,可我????????????”
“我知道!”曲悠悠打斷道:“以前的卷宗裏說得明白,作案的劫匪的確是有修為的,為了確保不出現意外,我決定讓於冕跟著你一起查案,你為主他為輔,你們兩個聯手行動,安全係數會大一些。還有啊,等你們取得一些進展,我也會親自參與此案的偵破,我就不信了,咱們這麼多人還拿不下一個小小的三闕冥爵!”
聽說曲悠悠給自己加派了人手,蕭逸不禁大為放心,笑道:“大人未雨綢繆,職下佩服至極!如此一來,大人也不用擔心會少一個酒伴了!”
“少拍老娘的馬屁!”曲悠悠笑罵道:“快滾吧,剛才我已經讓於冕去要車了,這會兒他應該在外麵等著你呢!”
待蕭逸離去,曲悠悠卻倏然沉下了臉,斜眼看了看肖雲峰,皺起秀眉道:“誰讓你穿這身的?去,把便服換上,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