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此時就聽嚴寬厲聲喝道:“你給我坐下!”
“父親!”嚴棟焦躁地說道:“咱們不能再忍氣吞聲了,今天要是不給祁融濤一點顏色瞧瞧,以後他必定還會去為難雲峰和小欣的!”
一旁的鄭通“嗬嗬”笑道:“許久未見,想不到賢侄還是這般急公好義啊!隻是老夫要問你一句,眼下你要去尋那祁融濤的晦氣,卻不知是為什麼呀?”
嚴棟說道:“這還用說?今日他找人欺負了表弟,還色膽包天惦記著表妹,那我當然要找他討個說法!”
“哦!”鄭通點點頭,又道:“可今日作妖的是我們職定所的甘佰和顧長錦,跟祁融濤並沒有什麼關係,你現在既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如果就這麼冒冒失失地打上祁家的門,人家要是不認你又該怎麼辦呢?”
“這????????????”剛才嚴棟隻是出於一時激憤,這才想都沒想便跳起來要去給肖雲峰討還公道,此時被鄭通一問,頓時就知道是自己莽撞了,可他還是強自爭辯道:“這個祁融濤雖說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好歹也算是個男人,難道他還能敢做不敢當?”
“哈哈哈哈????????????”鄭通大笑道:“賢侄啊,伯父知道你是一條光明磊落的好漢子,可你也不能要求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啊!”
“你鄭伯伯說的沒錯!”嚴寬也說道:“職定所的定級官為了賣人情而徇私舞弊刁難應試之人,這個罪名可是不輕,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便跑去找人理論,人家回過頭就能告你一個攀誣之罪反坐於你,其後果絕不是你能承擔得起的。還有,從目前的狀況來看,這件事應該隻是祁融濤在搗鬼,他們家那個手握大權的老頭子似乎並沒有參與,甚至根本就不知道此事,可你要是跑去一鬧,事情可就大了,到時候就算是為了自家的麵子,祁家也不會善罷甘休。棟兒,你不是不知道雲峰要到哪裏去供職,那你這麼做豈不是害了雲峰?”
話已至此,嚴棟卻仍然不肯甘心,說道:“難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小不忍則亂大謀,我看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嚴寬說道:“雲峰和小欣來慶蒙城不過數月,眼下還沒有站穩腳跟,這個時候決不能樹敵太多,不然今後的路可是不好走啊!”說著話,他看向肖雲峰和小欣,又道:“雲峰、小欣,這一次怕是要委屈你們了,你們不會埋怨伯父吧!”
“伯父言重了!”肖雲峰說道:“伯父一心為我們著想,我們心知肚明、感激不盡,又何來埋怨一說?”
眼看嚴棟的臉上還帶著些許忿忿不平的神色,鄭通便打岔道:“老嚴,有一件事我想要點一點你的一個後輩,若有越俎代庖之處,還望你不要怪罪啊!”
“老鄭,以咱們兩個的關係,你這麼說可就太見外了!”嚴寬說道:“有什麼話你就說,能得到你這位老前輩的提點,那也是他們的福氣嘛!”
“嗯!”鄭通說道:“實不相瞞,今天的定級比試當中,雲峰和小欣所使用的招法著實是讓我大開眼界啊,尤其是小欣,她那個攝人神誌的招法更是石破天驚、賅人聽聞,隻不過我想提醒你一點,以後若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這樣的招法還少用為妙,否則會招來什麼樣的麻煩那可就難說的很了!”
“啊?”小欣不解地看著鄭通,正要問問他為什麼要這麼說,卻聽嚴寬說道:“兄弟你能這麼說確實也是一番好意,這個情當哥哥的心領了!你放心,以後我會盯緊了她,必不會惹出什麼亂子來的!”
聽嚴寬這麼說,不但是小欣,就連肖雲峰也很是奇怪,因為他明顯能聽得出嚴寬並不想順著這個話題往下說,心裏還在琢磨其中的關竅,就見嚴夫人和嚴梁已經指揮著一眾仆役盤盤碗碗地端了十幾個熱菜上桌,布在事先已經擺好的涼菜中間,這一桌豐盛的酒菜也就此上齊了。
見到這個情景,不知為何,嚴寬眉頭竟是微微一寬,笑道:“既然已經人滿菜齊,那咱們這就開始吧!”說罷,他端著酒杯站起身,又道:“不管今天都發生了什麼,但結果卻是非常的圓滿,來,咱們共飲一杯,在慶賀他們晉級的同時,也預祝他們再接再厲,早日成為咱們慶蒙城的棟梁之材!”
“看來小欣的這招‘鈴兒響叮當’絕沒有嚴伯父說的那麼簡單呀!嗯,等以後有機會,我可要好好問問他才行!”心中暗暗想著,肖雲峰也舉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