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昌文宗那怨毒的眼神,祁融濤知道自己必須要出麵說話了,否則惹翻了昌文宗是小,若是此事傳揚出去,就此臭了自己的名聲可不好收拾。
如是想著,祁融濤上前拱了拱手,說道:“嚴大人,你隻怕是越權了吧!”
“祁融濤?”嚴棟像是這會兒才看到祁融濤,眉頭不由皺的更緊,說道:“祁大人,本官教訓自己的屬下,與你並不相幹,要是沒別的事,你請自便吧!”
“大人此言差矣!”祁融濤說道:“據我所知,大人你和昌文宗雖然同在慶蒙軍中效力,但昌文宗乃是衛城司的下屬,而你卻在巡城司供職,既然分屬不同的職司,那你又有什麼權利教訓昌文宗?嚴大人,你最好把這件事解釋清楚,不然我必定會去司兵大人那裏參劾於你!”
“哼!”嚴棟不屑地哼了一聲,說道:“祁融濤,你不過就是司政院一個小小的五品參事,本官做什麼可沒必要給你解釋。至於參劾誰不參劾誰那是你的權利,你自己看著辦好了!”說罷,他連看都懶得再看祁融濤一眼,轉身躍上馬背,又對嚴梁說道:“四弟,你跟表弟表妹上車,大哥親自送你們回府,我倒要看看,有哪個不長眼的敢攔咱們的路!”
“得嘞!”嚴梁答應一聲,便拉著肖雲峰和小欣上了車,在祁融濤那幾乎能將人碎屍萬段的目光注視之下大模大樣地往城中行去。
雖說人口隻有靈都的三分之一,但慶蒙城的麵積卻不比靈都小多少,按理說街上的行人應該比較稀疏才是,可不知是因為“永盛門”附近本就是慶蒙城的鬧市區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總之進城之後車外便是一片熙熙攘攘、熱鬧非凡的景象,隻不過這個時候肖雲峰可沒心思去欣賞外麵的街景,他現在最想知道的是那個祁融濤究竟是什麼來頭,而嚴家又會不會為了今日之事惹下什麼難以了結的禍端。
看了看親自在前麵引路的嚴棟,肖雲峰正要問問祁融濤的來曆,不料小欣卻已經開口道:“嚴????????????四哥,今天我才知道,原來你還有一個大哥呀!你以前為什麼不告訴我們呢?”
“你們又沒有問我,我怎麼告訴你們!”嚴梁說道:“再說了,反正這些事回家之後你們自然會知道,似乎沒必要單獨拿出來說吧!”
“那倒也是!”小欣點點頭道,稍一停頓,她又問道:“剛才看嚴棟大哥把那個叫昌什麼的軍官收拾的服服帖帖,挨了打也不敢吭聲,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他的修為是不是很高啊?”
“也不是很高!”嚴梁仔細解說道:“我大哥是個九闕冥爵,軍級從四品,銜職是一級都尉,目前在司兵院下屬的巡城司當差。他的軍級和職務原就比昌文宗要高了不少,而且今天又是拿‘以下犯上’的罪名懲治的昌文宗,所以昌文宗當然不敢反抗。”
“從四品?”小欣說道:“這麼說慶蒙城的軍級是有著‘正’和‘從’之分了?”
“‘正’、‘從’之分隻在四品以上才有,四品以下隻有‘正’沒有‘從’!”嚴梁說道。
“為什麼?”小欣又問道。
“道理很簡單!”嚴梁說道:“前麵我已經說過,九闕冥爵和一闕冥尊都是四品,為了區分高低,這才會把四品分成兩級。等到了四品以上,修士的職務、修為和軍級往往又不相稱,故而同品之間也要有所區分。”見小欣和肖雲峰都是一臉懵懂,他又解釋道:“比方說吧,咱們慶蒙城有‘司政’、‘司兵’、‘司刑’三大職司,按理說這三大職司的主官都應該是五闕冥尊,可實際上這三位大人之中隻有司兵大人是五闕冥尊,其他二位都是三闕冥尊,那麼為了區別對待,司兵大人便是正二品軍級,而另外兩位大人卻隻能是從二品軍級了。我這麼說,你們能聽明白嗎?”
“算了算了,我的頭都大了,反正我們離著四品還遠,這種事還是留著以後再慢慢想吧!”小欣晃著腦袋道。
嚴梁的解釋肖雲峰倒是聽的明白,不過現在他關心的並不是這些,趁著小欣腦袋發蒙,他趕緊問道:“四哥,那個祁融濤是個什麼人哪?他的來頭很大嗎?”
聽肖雲峰提及祁融濤,嚴梁的臉色立刻就陰沉了下來,說道:“祁融濤算個屁,他依仗的無非是他爺爺的勢力罷了!”
“他爺爺?”肖雲峰又問道:“他爺爺是誰?”
“他爺爺是司刑院‘刑審局’的從三品掌令!”說到這兒,嚴梁看著肖雲峰的眼神之中忽然盡是擔憂之色,又道:“肖大人,今天得罪了祁融濤,以後你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對此你可要有個心理準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