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昌文宗聞言不由一愣,問道:“三哥的意思是????????????”
“我看這個肖雲峰不像是個好人!”祁融濤暗中給昌文宗使了個眼色,口中說道:“如果我是你,就把這家夥抓回去好好審一審,看看他究竟是不是細作。眼下畢竟是特殊時期,寧可抓錯那也不能放過嘛!”
看到祁融濤的眼神,昌文宗頓時便明白了他的用意,暗道:“如果我按照祁老三的意思把肖雲峰以諜探的罪名抓回去拷問,那麼這個袁姑娘為了救她表哥,就勢必會去央求祁老三放人,到了那個時候,就算她長得再美、脾氣再倔,可不照樣也得由著三哥揉搓嗎?嘿嘿,祁老三這一招果然是高啊!”
這昌文宗同祁融濤的關係向來不錯,而肖雲峰雖說跟黃鈺王有一點瓜葛,可就憑這點關係昌文宗也沒必要買他的賬,因此幾乎沒有猶豫,昌文宗已經決定幫祁融濤這一回了。
拿定了主意,昌文宗登時板起了臉,做出了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沉聲說道:“祁大人說的不錯,眼下這個節骨眼上確實是要從嚴盤查才是,若是不小心漏了個把細作入城,並由此泄露了軍機,這個責任我們這些守城的將士可是萬萬也承擔不起呀!”說到這兒,他把手一揮,二十幾個士兵立刻便圍了過來,一指肖雲峰,昌文宗厲聲下令道:“此人鬼鬼祟祟行跡可疑,我看十有八九是個細作,來人呐,給我拿下!”
“你們要幹什麼?這慶蒙城到底還有沒有王法?”眼看一群如狼似虎的士兵就要上前捉拿肖雲峰,小欣頓時就急了,她連忙上前幾步,張開雙臂擋在肖雲峰身前,叫道:“祁融濤,我告訴你,我們也不是好欺負的!你要是敢動峰哥,我就跟你拚了!”
“你這話可就不對了!”祁融濤陰笑著說道:“昌文宗可是這‘永盛門’的值守都尉,盤查過往車輛行人,捕拿一切可疑人員本就是他的職責所在,而他遵行的正是你口中的‘王法’。袁姑娘,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不然怕是連你也走不掉了!”
“走不了就走不了!”小欣無所畏懼道:“有本事你就把我們一起抓起來殺掉,哼,你不過就是個六品軍級的小官而已,我就不信在這個慶蒙城你能一手遮天!”
小欣在前麵爭吵,肖雲峰卻在心裏急速思忖著對策。毫無疑問,麵對眼前這個狀況他隻有兩個選擇,其一是束手就擒,其二便是奮力反抗。
隻是稍一思索,肖雲峰就已經放棄了第二個選擇,原因很簡單,那是因為嚴梁曾經告訴過他,慶蒙城的法條之中明確規定,無論任何一個部門,如果在執法過程中遇到抵抗,執法者可以使用一切手段將抗法者製服,而這個“製服”說準確一點就是“格殺勿論”,肖雲峰又不是傻子,既然明知自己不是昌文宗的對手,那他自然不會去自尋死路。
可要是不反抗,那肖雲峰就隻能選擇束手就擒,隻不過這麼做也很是不妥,因為他心裏明白,自己和小欣的腰牌雖然不是假的,但來曆卻見不得光,倘若昌文宗以聖元界諜探的嫌疑抓他,那他身份必將被嚴查,若真是這樣,他肖雲峰會落得什麼下場姑且不論,嚴梁一家會被他牽連卻是板上釘釘,想跑也跑不掉了。
隻有兩個選擇卻哪個都不能選,這叫肖雲峰不禁心急如焚,而此刻祁融濤也被小欣的倔強激怒,建議昌文宗將他們兩個一起捕拿,眼看事情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一直在一邊旁觀的嚴梁卻忽然走了過來,就見他先是依著百姓見官的禮儀給祁融濤施了一禮,而後才說道:“小三,你還認不認得我了?”
聽到有人居然叫自己做“小三”,祁融濤不由就是一愣,回頭去看,卻見眼前站著一個穿著樸素、其貌不揚的中年人,雖說看著有點眼熟,可想來想去也沒想起此人是誰,又細想了一番,還是想不起來,祁融濤隻好問道:“你是??????????”
“我是嚴家的老四嚴梁!”嚴梁說道:“你忘了,你小時候我還帶你出城打過獵呢!”
“哦????????????原來是嚴老????????????嗯????????????四叔!”經這麼一提醒,祁融濤終於想起來嚴梁是誰了,不過他早聽說嚴梁沒有選擇去當修士,如今隻是個尋常百姓,於是盡管嘴上勉強叫了聲“叔”,可臉上卻沒有半分恭敬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