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想拿錢的誠心感動了上天還是怎麼著,總之就在展銳的話說完不到一分鍾,就聽“哢啦”一聲輕響,單元門終於被打開了。看到今晚最大的障礙就此消除,展銳和骨頭自然是心中大寬,就連很少說話的啞巴也不禁狠狠在滾珠肩上拍了一巴掌,低聲叫道:“好樣的,兄弟!”不過此時的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今晚的大戲才剛剛開始而已,更精彩的還在後麵呢!
幾個人上到五樓,來到了501室的門口,按照情報顯示,這裏就是胡念的新房了,再看到房門上貼著的那個大大的“囍”字,展銳可以確定,自己沒有找錯地方。
見滾珠正在用手電照著那把門鎖仔細觀察,展銳小聲問道:“怎麼樣,多久能打開?”
滾珠看著那把樣式和品牌都極為熟悉的球形門鎖,自信滿滿地答道:“最多三分鍾!”
“好!”展銳興奮地說道:“啞巴、骨頭,掏家夥,門一開咱們就衝進去把裏麵的那對兒狗男女 幹掉,然後回去拿錢!”說著話兒,他已經率先將一把近一尺長的殺豬刀握在了手中。
展銳的想法倒是不錯,隻可惜這一回滾珠又讓他失望了。滾珠信誓旦旦地說“三分鍾搞定”,結果三十分鍾過後,他還在跟那把按理說並不複雜的門鎖較勁,隻是這一次不管是骨頭還是展銳都沒有催他,因為大家都知道,這會兒滾珠必定已經把看家的本事都用上了,若論心急,在場的絕沒有人能比他更急。
不過這話說的也並不準確,因為所謂“在場的”人並不隻是指門外的人,應該還包括門裏麵的人。
就在幾個人緊張地等待著滾珠完成他的工作之時,突然,一個聲音從門裏麵傳了出來:“喂,外麵的弟兄,你們辛苦了哈!麻煩你們快一點吧,要不然給你們準備的茶水可都放涼了!”
聽到這句話,展銳幾個無不是大驚失色,滾珠也連忙住了手不敢再弄。
“嗯????????????啊????????????不好意思,我們????????????走錯門了????????????走錯門了!”還是展銳反應最快,立刻就想到了說辭,一邊說話,他一邊連做手勢,示意哥幾個快撤。從眼前的狀況來看,估計一時半會兒也開不了門,若是裏麵的胡念已經報了警,那他們可就麻煩了。
“走錯門了?”就聽裏麵的胡念說道:“要是我沒聽錯,你應該就是那個叫展銳的王八蛋吧!你不是想要你胡爺爺的命嗎?怎麼事情還沒辦成就要走呢?哦,對了,你是怕我報警吧!嗐,我說姓展的孫子,你胡爺爺向你們保證,絕對不報警,你們隻管繼續,爺爺我在裏麵喝著茶等你們!”
“哎呦嗬!”展銳聞言不由大怒,心說老子在長坪這地界縱橫了近二十年,除了大哥展鋒之外還沒聽誰這麼跟老子說過話,就憑你這個死到臨頭的小兔崽子居然也敢跟老子叫板?心頭惱怒之下,展銳也顧不得許多,立刻大聲下令道:“骨頭,用撞門錘,老子要進去剝了這小子的皮!動作放快,別耽誤了回去拿錢!”
雖說展銳下了命令,但骨頭幾個也不想陪著他送死,原打算腳底抹油的,可展銳後麵那句話卻把他們留了下來,因為他們實在是舍不得不要那一大筆遣散費。
牙一咬、心一橫,骨頭立刻雙手拎起那個重達八十公斤的撞門錘,說了聲“讓開”,便朝那房門上撞了過去,而啞巴和滾珠也站住了腳步,同時捂住了耳朵,儼然是一副標準的“掩耳盜鈴”模樣。
按道理來說,胡念家的房門是一扇包著鐵皮的防盜門,在這寂靜的夜裏,那沉重的撞門錘撞上去,產生的噪音怕是一裏地之外都能聽見,可令人驚奇的是,當撞門錘被房門反彈回來之後,即便是沒有捂耳朵的展銳也沒有聽見絲毫的響動。
展銳幾個固然十分奇怪,骨頭卻更是納悶,因為撞門錘就在他的手中,他能明顯地感覺到,撞門錘和房門接觸的一刹那,分明就是撞在一團棉花上了。
這件事極為怪異,以骨頭的智商根本無法理解,不過他也懶得多想,二話不說掄圓了撞門錘,又一次狠狠撞了過去。他還就不信邪了,以自己強大的爆發力居然會撞不開眼前這道薄薄的房門!
隻可惜這世上之事會不會發生跟信不信邪並沒有什麼關係,在幾個同伴目瞪口呆的注視之下,骨頭使出了吃奶的勁一連在那門上撞了十幾下,可結果卻是所有人都認定他在作弊,因為直到最後,不但房門沒有被撞開,而且仍然沒有發出一絲撞門時應有的聲音,在大家看來,之所以會有這樣的狀況發生,必定是撞門錘在碰到房門之前就被骨頭給拽了回來了,除此之外不可能再有第二種解釋。
“你他媽在這兒演戲給誰看呢?真當我們幾個都是豬嗎?”展銳終於罵出了聲,他實在忍不了有人把他當成白癡。
“就是就是!”滾珠立刻附和道:“演技這麼好,不去‘豎店’打拚真是太可惜了,活活少了一個影帝啊!”
一直不怎麼說話的啞巴也道:“別裝了,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