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要替他說情!”那宗主說道:“若是因為修為不足戰力不夠以至於完不成任務也還能說得過去,但無知和愚蠢卻是無藥可醫、不可原諒!祥柳,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智信畫蛇添足、多此一舉,明明已經占盡優勢卻非要用那個香霓郡主去刺激肖雲峰,那肖雲峰又怎麼可能逃得過這一處死劫?”
“啊?”紫衣聖使不解地望著那宗主,說道:“宗主,您的意思難道是說,是智信的刺激激發了肖雲峰的潛力,這才會有那場大爆炸?可是據屬下所知,這應該不是‘冥爆’啊,如果真是‘冥爆’,隻怕化作白地的就不止是仙宮而是半個仙都了,智信也不可能隻受了輕傷呀!”
“冥爆!是啊,若不是因為你報告說肖雲峰能使用冥爆,聖主大人又怎麼會派本宗親自前來?”那宗主說道:“可是祥柳,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這‘冥爆’固然威力巨大,但‘小冥爆’卻也不容小覷啊!”
“小冥爆?”紫衣聖使說道:“宗主,這‘冥爆’居然還有這麼多花樣?”
話說到此處,委頓在牆角的智信也不由瞪大了眼睛,驚疑不定地看向那位美貌的宗主,隻因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肖雲峰是靠什麼擊敗了自己,若是能就此得到答案,就算再被打的吐一次血那也值了。
“當然!”那宗主說道:“這裏麵的原因乃是‘神域’的絕密,本宗也不方便透露,不過本宗可以告訴你們,盡管‘冥爆’威力極大,但一生之中卻隻能使用一次,而‘小冥爆’雖說在威力上遠不及‘冥爆’那般厲害,卻可以來來回回反複使用,既然肖雲峰已經用過了‘冥爆’,那他就再也不可能使用這個無上的功法了。本宗說智信愚蠢透頂,是因為以肖雲峰目前的修為來說,他不可能隨心所欲地使用‘小冥爆’,除非是受到了極度的刺激才會將其誘發,另外,一旦使用了‘小冥爆’,那麼不管使用者是誰,修為又有多高,他的冥台都會就此空無一物,猶如廢人一般,此時若是有人對其發動攻擊,將其擊斃將易如反掌。可智信做了什麼呢?他先是成功的刺激了肖雲峰,讓他順利使用了‘小冥爆’,而後又在肖雲峰最虛弱的時候將其放虎歸山,祥柳,你倒是說說看,智信這個蠢貨該不該死?”
“老奴該死!”不等紫衣聖使說話,智信已經膝行而至,就見他痛哭流涕道:“老奴當時隻覺得這個肖雲峰曾多次破壞聖使的計劃,令聖使憂心煩惱,所以就想著在他臨死之前再好好羞辱折磨他一番,也好為聖使出一口惡氣,誰知卻因此貽誤了將其擊斃的最佳時機,給了他苟延殘喘的機會????????????老奴犯下如此大罪,實在是死有餘辜,請聖使大人不必再為老奴求情,就讓宗主大人處死老奴吧!”
智信之所以會顯得如此痛心疾首甚至俯首甘誅,一大半固然是在做戲,指望在麵前這位修為深不可測的美貌宗主麵前留下一條命來,另一少半卻也是真的在後悔。
智信心裏清楚,自從他逼得香霓自盡,又將其化骨揚灰之後,他與肖雲峰便已經成為了不死不休的仇敵,尤其是在得知由於自己的失誤而白白錯失了一次置肖雲峰於死地的良機之後,不知為什麼,智信的心中便生出了一個強烈的預感,那便是他無論將修為提升到何種境地,也遲早會死在肖雲峰的手上,一想到親手在未來的路上埋下了一顆不知何時會爆炸的定時炸彈,而自己十有八九會被這顆炸彈炸的粉身碎骨,又怎麼能不讓他追之莫及?於是在痛悔之中,智信更是將一場哭戲發揮出了專業的表演藝術家都難以企及的水平,竟讓已經決意想要他性命的宗主大人都不禁為之動了惻隱之心。
“唉!”那宗主長歎了一聲,說道:“智信,你是當真悔悟了嗎?”
智信用袖子擦了一把臉上的涕淚,嗚咽著說道:“老奴深受聖使大恩,即便粉身碎骨也難以報答萬一,可是在肖雲峰的事情上麵老奴卻辜負了聖使的信任,令聖使和宗主大人平白多了一個生死大敵,這叫老奴如何能不悔恨難當,宗主大人,莫要再多說了,請您這就動手殺了老奴吧,老奴甘願就死以贖其罪,若有來生,老奴定當結草銜環來報答大人的恩德!”
“行了,你起來吧!”看著智信鼻涕眼淚糊了一臉,那宗主不禁皺了皺眉頭,說道:“看在你是真心悔過,又有祥柳為你求情的份上,本宗就饒了你這一回。不過你要記住,若有下次,本宗絕不會再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