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霜支支吾吾回不了話,醉心卻在一旁不屑地撇著小嘴說道:“什麼靈藥?哼,就是害死孤岩的那個‘靈藥’唄!”
自從經過培訓成為靈軍的醫官,醉心向來對自己的醫術很有信心,這讓她堅信自己當初對孤岩傷勢的處理是專業而有效的,因此孤岩會那麼快便罹世就隻有一個原因,那便是服食了肖雲峰所贈的什麼“靈藥”,不過她也相信肖雲峰是絕對不會故意坑害孤岩的,於是才會把所有的罪責都歸咎於那顆“靈藥”。這件事在醉心的心中已經埋藏了很久,直到今日才趁機發泄了出來。
“你說什麼?”雷火雄還是第一次聽說此事,不由再次驚呼道:“阿岩的死是因為誤服了雲峰的藥物?”
肖雲峰正要辯解,卻聽霏雪說道:“阿雄,你不要亂說,那靈藥就是我在雲峰喬遷之喜的宴會上送給他的,這種藥物最大功效就是補身益體、固本培元,是絕不會致人於死地的!醉心,我想你一定是弄錯了!”
醉心說道:“我相信你的靈藥是好東西,可再好的藥物在使用的時候也要因人而異、因時而異,絕不能一概而論。霏雪,不是我想推卸責任,但是我必須要說,你的靈藥的確就是害死阿岩的罪魁禍首!”
見醉心始終不相信自己的解釋,一定要將孤岩之死歸咎於自己的靈藥,霏雪心裏委屈至極,眼淚已是掉了下來,口中說道:“這不可能!不會的,你不能這麼說??????????”
眼看霏雪一副有冤沒處訴的淒苦模樣,肖雲峰不覺心中一痛,也顧不得會不會引起長空的不快,便出頭替霏雪辯解道:“醉心,你真的是誤解霏雪了!或許你說的不錯,藥物的使用一定要因人而異,可霏雪的靈藥卻是不同。你們有所不知,當初我被聖靈獸打下山岩,差一點就重傷不治,若不是間接地服用了這種靈藥,我早就命喪黃泉了!”說罷,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他便將當年霏雪割腕放血為自己治傷之事細細講述給了眾人。
聽了肖雲峰的描述,醉心自然不會再去懷疑那靈藥的功效,臉上已然流露出迷茫之色,口中喃喃自語道:“若真是如此,那阿岩就更不可能這麼快就去了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醉心在苦思孤岩的死因,雷火雄卻注意到長空的臉上此時已經罩了一層黑氣,腮幫子一鼓一鼓,顯然是在用力咬牙,不用說,他這又是在吃醋了。
“唉!這個長空哪兒都好,就是心眼太小了!”雷火雄在心底歎息,口中卻道:“既然能證明雲峰的靈藥有效,那阿岩死的豈不是太過蹊蹺?隻恨阿岩去世已經這麼久了,可凶手至今還是沒有抓到,真不知執法院那幫飯桶都是幹什麼吃的!”說著話,他還狠狠瞪了肖雲峰一眼。
看到雷火雄的眼光,肖雲峰也意識到自己又刺激到長空了,便趕忙接著雷火雄的話頭打岔道:“阿雄,你知不知道,那幾個襲擊我們靈都使團的刺客就是殺害阿岩的凶手!”
肖雲峰此話一出,眾人都是大吃一驚,隻有長空皺著眉頭,卻不知心思又飛去了什麼地方。
“此話當真?”雷火雄說道:“可他們為什麼要殺孤岩?”
“是啊!”醉心也道:“孤岩遇刺的時候不過是一個無職無權的閑散冥師,他剛從學宮出來應該也不會得罪過什麼人,那些人沒有理由要殺他啊!”
“這是其中一個刺客親口說的!”肖雲峰說道:“雖然他說的並不詳細,但我也大概推測出了其中的原因。想來那些人的目標最初並不是阿岩而是如玉,怎奈阿岩不巧在場,於是才會被殃及池魚。”
“他們的目標是如玉?”雷火雄難以置信道:“可如玉不但隻是個琴師,而且還是個完全無害的柔弱女子,又有誰會去刺殺她呢?”
肖雲峰說道:“據我的猜測,如玉一定是在無意中得知了一個秘密,而這個秘密就是那些刺客非要置她於死地的原因了。你們難道忘了,當初阿岩可是半夜被如玉叫去逍遙樓的,若非事關重大,她又何必在這個時候去找人?”
見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這其中就包括自己的老婆霏雪,長空心裏一陣發酸,立刻就提出了異議道:“這似乎說不通吧!按照雲峰的說法,那些刺客修為都很高,最差的一個也在七花以上,可如玉卻是一個毫無修為的女人,如此一來,派一個三花智人去殺她就已經綽綽有餘,又何需一個七花以上的高階冥師動手?莫非這些刺客殺手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一早就算到了孤岩會在如玉的房中?”
“這正是讓我最為不安的一點!”肖雲峰說道:“各位,你們想想會不會有這樣的可能,這些刺客所在的組織之中修為最低的人也在七花以上?若是這樣,大家可要萬分小心才是,因為從一個刺客的語氣中我能聽得出,那些人已經知道咱們都是孤岩的好友,為了防止咱們追究此事,他們接下來的目標很有可能就是咱們這幾個人了。”
明知肖雲峰說的在理,可長空還是不甘心地說道:“你不是說這些刺客已經全軍覆沒了嗎?那我們還要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