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雲峰冷眼看著那個匍匐於地,一聲不吭的漢子,淡淡地說道:“昨天我已經說過,不許任何人監視女王夫婦,既然好好說話人家不肯聽,那你說該怎麼辦?”
蔚然這些年被念琳等人死死壓製,遭人欺負的久了,早有一肚子怨氣沒地方出,此時見肖雲峰這是要他殺人了,於是登時便惡從膽邊生,殺機森然道:“得嘞!我這就去剝了這小子的皮,紋上花給念琳那個老巫婆送過去,我到要看看,她又能耐我何!”說罷,伸手就去抓那人的衣領。
那個漢子原本還以為自己是千尋長老的人,如今女王式微,就算被人揭開了身份,量他們也不敢拿自己怎樣,誰知這女王的王夫竟然絲毫不將念琳放在眼裏,還要將自己剝皮抽筋,如此一來,他那裏還敢硬挺,趕忙趴在地上搗蒜一般地磕頭道:“爺爺饒命,爺爺饒命,小的不過是奉命行事,並不敢當真跟二位爺爺作對,求二位爺爺看在我也是不得已的份上,就饒了我這一回吧!我今後願意痛改前非,唯二位爺爺之命是從!”
“去你大爺的!”蔚然絲毫不為所動,強行揪住那人的衣領道:“現在才討饒?晚了!”
雖說蔚然不比長空、雷火雄等人,早早便有聖冥珠可以修煉,這就導致他現在也隻有三花五火的修為,但以這個實力收拾一個智人細作還是不在話下,於是不管那個漢子再怎麼掙紮,在蔚然手中也猶如被老鷹抓住的小雞一般毫無反抗之力。
“等一下!”眼看那漢子就要被拖走,肖雲峰心中一動,卻是改變了注意。
“啊?”蔚然聞言不由站住了腳步。
肖雲峰來到那漢子麵前,說道:“你真的願意效忠女王陛下?”
“願意,願意!”那漢子原以為自己已經必死無疑,此時忽然有了一線生機,又哪裏會放過,連忙叩首道:“我是靈軍現役士卒,為女王陛下效力本就是分內之事,隻不過千尋長老乃是我的頂頭上司,這才不得不遵她的將令行事。如今得罪了陛下,已是犯了死罪,若得赦免,我一定改弦更張、棄暗投明,甘為陛下效犬馬之勞!”
“姐夫別聽他的,這家夥明明是小人畏刑、貪生怕死,若是饒了他,隻怕轉過頭他就翻臉不認賬了!”蔚然才不信此人會幡然悔悟,便出言提醒道。
肖雲峰看了看蔚然,又看了看俯臥在地的廚子,稍一猶豫,便道:“蔚然,帶他進來。”說罷,便往自己的房間之中走去。
回到房中坐定,肖雲峰冷眼瞧著腳下那個還在瑟瑟發抖的廚子,沉聲說道:“既然你願意投效女王陛下,我便信你一回也罷。現在我有幾個問題問你,你要如實回答,但凡有一句不實,那就別怪我們辣手無情了!”
“大人請問,小的必定知無不言!”那廚子答道。
“你叫什麼名字?現在軍中任什麼職務?”
“卑職歲九!目前在靈軍掌軍院軍情司供職,銜職是三級都尉!”
“哦,還是個軍官!”肖雲峰說道。
肖雲峰知道,玄都的體製基本照搬靈都,軍隊亦是如此,這個掌軍院軍情司靈都也有,用白話說就是靈軍總司令部軍情處,是一個專門收集、處理情報的部門。
“卑職????????????慚愧!”聽肖雲峰這麼說,歲九也是汗顏。要知道,不管是靈都還是玄都,所有靈軍官兵在入役之前都要參加一個當眾宣誓效忠元首的儀式,可他歲九顯然是違背了自己的諾言。
肖雲峰卻沒有理會歲九的懺悔,而是繼續問道:“你住在哪裏,家裏還有什麼人?”
“卑職住在玄都十三區二百九十一號,家裏除了父母妻子,還有一個女兒,今年????????????七歲????????????”
雖說回答的甚是流利,但此時歲九卻以為肖雲峰這是在拿家人威脅自己了,於是話音也開始顫抖起來。
“既然你上有老下有小,還敢背棄誓言,做出這等叛逆之事?難道你就不怕軍族的家法和靈軍的軍規嗎?”
這話肖雲峰說的極為嚴厲,叫趴在地上的歲九聽得背若芒刺、冷汗直流,這倒不是說他怕了肖雲峰的語氣,而是在畏懼靈軍那森嚴的軍規,於是支吾了半天,他才終於哆嗦著嘴唇答道:“大人????????????大人說的極是,卑職有罪,甘願受罰,可卑職也是被逼無奈啊!求大人看在卑職這是無心之失的份上,隻罰我一個,要殺要刮都行,隻是不要牽連??????????卑職??????????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