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眼下這個地步,芝敏真想狠狠扇自己幾個嘴巴,若是早知道這個黑衣殺手如此厲害,她還不如一開始就讓靈軍的士兵們分散逃走,自己再想辦法拖住這個黑衣人,那樣的話,說不定還能剩幾個人有機會僥幸逃脫,可是現在一切都晚了,無論自己和殘存的護衛們再怎麼努力,恐怕這個使團都難免會落得一個被斬盡殺絕的結局。
雖然不知道芝敏此時在想什麼,但盛飛的心裏卻在大叫“僥幸”,他原本以為在使團中修為最高的肖雲峰離開之後,剩下的人在自己麵前根本就是一群土雞瓦狗,完全不堪一擊,誰知等到交上了手他才發現,那些靈軍官兵姑且不論,僅芝敏一個人就夠自己喝一壺了。
盛飛實在是不明白,這個芝敏看上去明明就是一副溫文爾雅的貴婦人模樣,怎麼動起手來卻像個瘋子,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張牙舞爪地不斷朝自己撲擊,招招都是殺敵五百自損一千的打法,若非紫衣聖使所授的“幽冥鬼步”足夠精妙,就憑自己略高她一籌的修為,隻怕此時早就傷在這個瘋婆子的手裏了。
看著眼前僅剩的寥寥數人,盛飛嘴邊露出了一絲冷笑,他腳步微錯,又一次使出“幽冥鬼步”避開了芝敏的攻擊,縱身一躍便到了聞濤的麵前,人還未落地,五相神雷已經轟了出去????????????
使團的護衛副統領聞濤今年剛過四十,進入五花境界的時間也不長,盡管在麵對盛飛這種整整高出他一個層級的對手之時,聞濤基本上可以說是毫無還手之力,可是在眼睜睜看著自己手下的士兵們像羔羊一樣一個個被人屠殺之後,他也被滿腔的怒火刺激的睚眥欲裂,下定決心今天就算拚上性命也要給弟兄們報仇。隻不過性格一向沉穩的聞濤心裏清楚,以自己的實力去和對方硬拚無異於以卵擊石,所以他一直都在盡力躲避,這絕不是說聞濤貪生怕死,他隻是在等,在等一個足以給對手致命一擊的機會。
聞濤的盤算並沒有錯,但讓人遺憾的是眼瞅著己方就要全軍覆沒,可他等待的機會卻仍然沒有出現,而現在,對方在基本掃清了所有的智人護衛之後,終於對他下手了。
盛飛這一次的淩空下擊並沒有用出全力,原因是在拍出五相神雷的那一刻他忽然看到,麵前這個佩戴著一級都尉徽章的靈軍軍官不但沒有躲閃,反而閉上了眼睛,將胸膛迎了上來。
“看樣子這家夥是打算放棄抵抗引頸就戮了!”盛飛如是想著,出手的力道也就減了三成,這也不是說盛飛心存仁念,想要放對方一馬,而是他有把握隻出七成力就能把這個隻有五花初段修為的軍官轟死,若是力道用的大了,他還擔心飛濺的內髒和血水會弄髒了自己的冥甲呢。
“砰”
盛飛的五相神雷正中聞濤的胸口,毫無懸念地將聞濤轟倒在地,巨大的力量甚至讓聞濤整個人都深深地陷進了泥土之中。
在空中用一個漂亮的轉身避開了對方口中噴出的血箭,盛飛這才瀟灑地落在了地上。他並沒有去查看剛剛那個軍官是否還活著,因為他相信,這家夥不過是一個修為剛到五花,連冥甲都沒有穿的中階冥師,就憑那一點可憐的防禦力又怎麼可能頂得住自己那一記使用了七成冥息的五相神雷?
現在盛飛的麵前還剩下四個靈軍士兵和一個處於瘋狂狀態下的老女人,他打算先把那個一直攆在自己屁股後麵的瘋婆娘幹掉,然後再去收拾剩下的四個靈軍士兵,如此一來,這一次他的任務也就圓滿完成了。
“哼,你追夠了沒有?當老子怕你啊,老子這就要了你的命!”盛飛心裏想著,雙眼狠狠盯著飛撲而來,麵容都有些扭曲的芝敏,緩緩抬起了已經將冥息凝聚到了十足十的雙手,準備給這個該死的老女人致命一擊了,不過這一次他要用的招法卻不是“五相神雷”,而是不久前剛剛從身處卜族的夙和餘黨那裏學來的“五雷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