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就是造反!”正陽怒不可遏地吼道:“靈軍將士聽令,給本座將肖雲峰和燎舸一起拿下,若有反抗,立即格殺!”
以正陽看來,自己怎麼說也是靈軍的最高指揮官,既然自己下令,眾靈軍自當依命而為,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命令下達之後,不但燎舸第二鎮的官兵毫無動靜,就連寶鍾第一鎮的將士們也隻是在那裏麵麵相覷、竊竊私語,並沒有一個人肯去執行自己的命令,這叫正陽不由陷入了極度的驚恐之中,一張老臉也是漲的猶如豬肝一般紅紫,卻不知是羞是怒。
眼看著正陽眾叛親離,肖雲峰知道此時正是將其氣焰徹底打壓下去的好機會,便大聲說道:“貴殷正陽,今日你竟敢公然對抗代界皇的命令,妄圖殺害地靈界使者,你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本座剛才說過,智信界皇已死,那麼穀風這個代界皇便做不得數,既然他的地位還在本座之下,又何來抗命之說?”正陽爭辯道。
肖雲峰早知正陽會以此為借口抵賴,也想好了應對之策,便說道:“你這是強詞奪理!靈都的軍民都知道,穀風大人是智信界皇在世之時親自任命的代界皇,也就是說在智信界皇無法行使界皇職責的時候可以全權處理靈都的一切大小事務,所以在新界皇被推選出來之前,他仍然是靈都的最高軍政長官,如此簡單的道理你難道不清楚嗎?哼,我看你不是想不明白這中間的道理,而是另有所圖!”
“一派胡言!”正陽罵道:“本座乃是堂堂正正的掌軍長老,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天靈界的子民著想,又哪裏來的什麼圖謀!”
“沒有圖謀?”肖雲峰說道:“那你為什麼不但拒不執行代界皇的命令,而且還妄圖殺害地靈界的使者?難道你不知道這麼做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嗎?”
“會有什麼後果本座不知,本座隻知道這些所謂的使者都是魔族妖人,我天靈界的百姓人人得而誅之!”正陽說著,用手指著眾靈軍官兵厲聲喝道:“就算穀風是代界皇,但他所說的那些聯合魔界共同抗疫的言語卻都是屁話,本座絕不會認同!你們都是本座麾下的軍士,應該知道在靈軍當中不遵上命會受到何等處罰,現在本座以掌軍長老的身份命令你們,立刻將所有魔界妖人全部格殺,否則本座必將你們軍法從事,絕不姑息!”
由於靈軍的兵士幾乎全部來自於軍族,經過了數十萬年的傳承, “奉命行事”這條準則早已經浸入了他們的血脈和骨髓之中,所以即便眾靈軍將士都覺得肖雲峰的話似乎更有道理,但眼下畢竟正陽才是他們名正言順的頂頭上司,於是在正陽的嚴令之下,不僅第三鎮的軍士,就連第二鎮的官兵也習慣性地舉起了手中的刀槍,準備去執行正陽的命令了。
眼見局勢再一次發生變化,正朝著於自己極為不利的方向發展,肖雲峰的心立刻便提到了嗓子眼,正焦急地思考對策,就聽一個蒼老卻響亮的聲音自軍陣之外傳來:“正陽長老,本座的命令什麼時候成了屁話啊?”
聽到話音,眾人不由扭頭去看,卻見不知何時,一部由數百禁軍護衛著的金黃色馬車已經停在了軍陣的外圍,一個身著灰袍的老者站在轎廂前的平台上,正冷冷地看著正陽。
靈軍官兵們當然認得此人就是目前天靈界的最高統治者,代界皇穀風,見他突然出現,眾靈軍哪裏敢有所怠慢,連忙單膝跪倒行禮,口中高喊祝詞:“恭祝代界皇大人仙福綿長,早登大道!代界皇大人萬歲!”
正陽也沒注意到穀風是什麼時候來的,見他把自己的不敬之詞聽得清楚,一張老臉也不禁漲的通紅,口中支吾著說道:“職下????????????職下說的是氣話,還請大人寬恕????????????”
穀風斜睥了正陽一眼,卻不再跟他答話,而是對圈子裏麵的肖雲峰說道:“肖統製,帶上地靈界的使者和藥車,咱們走!”
眼看救兵及時趕到,已經束手無策的肖雲峰不由心頭大喜,暗想這還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啊,口中卻大聲應道:“職下遵命!”說完,便親自護在香霓等人所乘的車子一旁,從侍立待命的靈軍中穿出,隨著穀風的車駕進入了靈都,在經過正陽的身前時,他還不忘狠狠地啐了一口,隻把正陽氣得直翻白眼,卻拿他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