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法?”肖雲峰失笑道:“長老,你真的是九花靈師嗎?難道你看不出剛才我隻是把護壁放在這根頭發的外麵了嗎?”
“你胡!”夙和氣急敗壞道:“什麼護壁能頂得住方振的一刀?”
肖雲峰道:“我剛才已經過了,方大人其實並不是什麼七花靈師,他真實的修為隻有三花境界,可我卻是不折不扣的五花靈師,比他高的多。所以在我的護壁防禦之下,不管是我的脖子還是那根頭發,方大人都是不可能砍得進去的!”
“你······”夙和還想些什麼,可他是真的理屈詞窮了。肖雲峰的不錯,靈師的防禦隻要夠強,那麼無論用什麼兵器都是無法傷害到他的,但這也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處於防禦一方的靈師必須擁有高於進攻方的修為才行,而用一根發絲抵擋住方振的全力一刀,那修為則更是至少要高出他兩個等級才能勉強做到。方振可是一個七花靈師啊,難不成肖雲峰的修為已經超過了九花境界這個靈師的極限?這又怎麼可能?
令夙和等人萬萬想不到的是,肖雲峰之所以能用頭發絲擋下方振的碎山刀,修為高出方振一籌隻是原因之一,最重要的卻是他用的防禦手段是龍鱗神甲。作為摩耶聖祖的家傳絕學,龍鱗神甲有兩個特點是其他防禦招法所沒有的,其一是雙倍反擊,其二則是可以將防禦隨心所欲地凝聚於一點,而肖雲峰此時所用的就是這兩個特點。當方振的大刀砍下,肖雲峰看清了刀鋒大的落點之後,便將龍鱗神甲的防禦力全部集結在那裏,所以自然可以抵擋得住,至於大刀脫手而飛,那就是雙倍反擊產生的效果了。
夙和還在絞盡腦汁地想為方振開脫,就聽肖雲峰道:“方大人,您是狩族的宗首,卻不知話算不算數?剛才咱們的賭約已經有了結果,您看······”
“我······我······”被肖雲峰一叫,方振這才從震驚之中醒過神來,可他終究是靈界有數的高層之一,如果真如賭約所,跪下叫肖雲峰“爺爺”,那讓他以後還怎麼做人?
“你什麼你,方大人這是要賴賬嗎?”肖雲峰皺著眉頭道:“願賭服輸,這是做人最起碼的原則。方大人今若是非要拒絕履行諾言倒也不是不行,不過我倒要看看,一旦此事傳揚出去,你今後還有何麵目去做那狩族的宗首!”
方振看看夙和長老,又看了看清泉,見他們一個濃眉緊皺一個麵色蒼白,知道再也指望不上,隻好把心一橫,咬著牙道:“肖將軍所言極是,方某雖然不才,卻也不能做那言而無信之人。不過我如今是狩族的宗首,一張老臉代表的不僅僅是方某本人,更是整個狩族的顏麵。給你下跪,叫你‘爺爺’那是不可能的,不過我也不能失信於人。這樣吧,我自斷一足折抵給你下跪,再斷一臂算是抵消了那聲‘爺爺’,肖雲峰,你可看好了!”著,也不管肖雲峰是否同意,他意念微動,手一抬,那柄“碎山刀”已經回到了他的手中,掄圓了就朝自己的足踝剁了下去。
在座眾人不料方振對自己也這麼狠,下手就下手,竟沒有絲毫的猶豫,再想要阻止卻也來不及了。夙和倒是有能力製止方振的行動,但他隻是肩膀微微抖動了一下,便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剛才方振的話的太滿,沒給自己留任何退路,如今他又私自改了賭注,這已經是理虧了。夙和來去隻是個人證,並不是當事人,所以即便他不願看到方振自殘,卻也沒理由去阻止。。
眼看“碎山刀”鋒利的刀鋒就要砍到方振的腿上,如玉、靈玥等女士已經扭過頭去,不敢看那血淋淋的場麵,忽聽又是“叮”地一聲脆響,等眾人再去看時,那把碎山刀已經再次從方振手中脫離,釘在了房梁之上。
不用,這次出手的仍然是肖雲峰。肖雲峰拿話擠兌方振並不是真的想讓他履行承諾叫自己“爺爺”,不過剛才這個狩族宗首立場堅定地站在夙和一邊和自己作對,這讓肖雲峰心中很是不爽,於是他就想捉弄一下方振,目的是叫他今後不敢再跟自己為難。其實隻要方振低個頭服輸,再幾句好聽的場麵話,這件事也就過去了。誰知這方振竟是個二百五的性子,寧可賠上一臂一足也不肯低頭道歉,這就大大出乎了肖雲峰的意料之外。在方振舉刀之時,肖雲峰本以為夙和一定不會坐視不理,豈知他隻是哆嗦了一下,卻並沒有出手相救。既然如此,肖雲峰也隻好親自動手了,若是方振因為和自己的打賭成了殘廢,那整個狩族數十萬人豈不是要恨死了他?而他所用的,不過是他手裏的一根筷子!